一個嬌生慣養、如掌上明珠般的小女人被人一通亂親,真是想不到她會做何反應呢。
譚慧歡暢了一會兒,忽想起來,“表妹,你和這兩家的夫人太太很要好麼?”
“珊姐兒目光真好,這花標緻極了。”羅夫人發覺到珊姐兒小臉上的落寞之情,把她叫過來,溫聲嘉獎了幾句。
林沁笑靨如花。
羅夫人一笑,“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我雖是侯府的大蜜斯,是我爹的頭一個女兒,但是架不住名聲太壞啊。我生下來第平天生母就歸天了,我便得了克母的惡名。既克生母,脾氣脾氣又糟糕,霸道率性,不成理喻,我的那些mm們、堂妹們見了我都是躲著走的。回想當年,我倒是冇受過甚麼氣,冇憋屈過本身,肆意妄為,鮮衣怒馬……”
羅夫人笑著點頭,“向家也有和阿沁差未幾大的小女人,叫向攸寧。阿沁和攸寧卻不是如許的。那天攸寧剛睡醒,阿沁也不大機警,兩個孩子麵劈麵坐在炕上,阿沁先流了口水,攸寧跟著也流了,兩個孩子就是對著流口水,對著傻樂。”
“那,向家呢?”譚慧聽的非常入迷。
羅夫人笑道:“那天她倆是冇睡醒不精力,今後便不是了。兩個孩子連個囫圇話都說不成的時候便愛吵架拌嘴了。嘰哩咕嚕的,大人都聽不懂她們在說甚麼,她倆可倒好,吵的熱火朝天的。”
珊姐兒看的都呆住了。
“阿沁真是甚麼都會說。”譚慧見林沁既天真活潑,又口齒聰明,非常讚歎。
羅夫人歎道:“交好了山家、向家,安寧城便真的安寧了,能夠放心而居。若不然,遠景還真是不大美好。表姐你也曉得的,我和沈家那位大少夫人不睦,她但是想方設法的給我使絆子呢。”
提起“沈家那位大少夫人”,譚慧眉尖蹙起一抹輕愁,“羅緓自小爭強好勝,不拘甚麼事都要她是第一才行。現在更加變本加厲了,好不討厭。”
大人也就跟著要好起來。
院中張著把青蓋大傘,羅夫人和譚慧坐在傘下喝茶。
“真的麼?”譚慧又驚又喜。
才一歲多的孩子,本來硬把她們分開也就是了,但是山家三夫人不捨得讓溱溱哭,羅夫人不捨得讓林沁哭,一味慣著。就這麼著,兩個孩子交上了朋友。
林寒跟在她倆身後,寸步不離。
羅夫人把玩著茶盞,笑的極是舒心,笑著對譚慧說道:“表姐,你明天便在家裡住下,不準走了,盤桓一段光陰。我要宴請兩家客人,山家的三夫人和她的女兒、侄女,另有向家的大太太、她的兩個女兒,表姐一起見見。”
譚慧小聲扣問,“紓表妹,阿寒能承諾麼?”羅夫人忍笑,“能。我家阿沁最會磨人,還會軟硬兼施,在我家呀,自她爹爹起,冇人能回絕她。”譚慧揚眉,驚奇不已。
羅夫人回想起舊事,麵前便彷彿呈現阿沁白白的小圓臉,機警的大眼睛,和她流口水的敬愛模樣,眉眼非常和順。
譚慧這才放下心。
“噗……”羅夫人和譚慧不由笑了。
冇等林寒開口,林沁便笑嘻嘻道:“二哥這是吃一塹長一智呀,之前我摘刺玫花被紮到過,他便記著了。二哥,好樣的!”
羅夫人笑,“提及來這個,便是我家小阿沁的功績了。我們纔到安寧的時候阿沁隻要一歲多,走路已是走的穩了,還不大會說話,可就是這麼個連話也說不全麵的小阿沁,那真是走到哪兒都是寶貝啊。山家三夫人最小、最寶貝的女兒叫溱溱,和阿沁普通大,到了山家,她一點也不認生,嘰哩咕嚕就跟溱溱說話,湊湊就笑了,我和三夫人把她倆放到一起,她呀,不由分辯便抱著溱溱的小臉猛親……”說到這兒,羅夫人笑得捶胸,“表姐你曉得麼?溱溱是三夫人嫡出,又最年幼,在山家鳳凰蛋普通寶貝。她的兄弟姐妹均以‘嘉’字排行,單單她名為溱溱,便是因著她五行缺水,特地取了帶水的名字來滋養,又唯恐一個溱字不敷,用了疊字。這般嬌貴的一個小女人,硬是被阿沁親了一臉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