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闆故意了。”林曇客氣的向他伸謝。
車身無缺無損,就連硃紅錦幕也好好的。
“如果想報仇,那也不對,他們有七八小我,你們隻要叔侄兩個,他們若想報仇,便不會是隻要你胳膊受傷,蘇季安然無恙。”
林曇站起家,在房中踱步,“你們叔侄二人是一大早便出城的,當時應當行人希少,但是,你們出了城的時候,天光已經放亮,並不是劫財的好時候;你們走的也不算遠,還冇到幽僻偏僻之處,也不是劫財的好處所;但是,你們恰好就這麼被打劫了……對方到底是甚麼企圖呢?若說想劫財……”她目光落到蘇師爺身上,嘴角抽了抽,“你這塊玉佩頗值幾兩銀子,又掛在腰間,這般顯眼,他們竟然給你留下來了,大抵不是想劫財吧?你的車富麗得很,他們也一樣不要。”
良棟溫聲道:“至公子此次前來,一則是看望慰勞先生,接您回城,二則是要查清此事,抓捕匪人。蘇先生,還望您將詳情一一說出,我幫手至公子查案時,內心也有個底。”
“策馬奔馳,哪怕是在寬廣平坦之地,也是有傷害的。”良棟腔調平和,話中卻含著奉勸之意,“便是騎術高超,也需不時謹慎在乎,不然,安然堪虞。”
蘇師爺不屑,“呸,我蘇拂袖甚麼時候講究過這些狗屁風采了?我向來隻要裡子,不在乎麵子!”
蘇季見他二叔痛痛快快喝了藥,大喜,趕快上前接過藥碗,取了塊蜜餞奉上,“二叔,藥太苦了,您吃塊甜的。”
堆棧門前停著輛馬車,玄色車輪,實木車身,外型美好,車廂兩側各開有小小巧巧的窗子,四周雕鏤著栩栩如生的花鳥圖,惟妙惟肖,朝氣盎然,車前吊掛著硃紅地蹙金繡錦紗簾幕,都麗堂皇中又透著江南風情的婉約風騷。
林曇自蘇季手中拿過藥碗聞了聞,“也難怪你不肯喝,聞著就苦的不可了。”
蘇師爺那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氣的吹起小鬍子。
蘇師爺瞪了他一眼,取過蜜餞,放入口中。
蘇師爺伸袖掩鼻,“這甚麼味兒,難聞死了!算了,我也冇甚麼大礙,這藥也不必喝,阿季,你把它倒了吧。”
蘇師爺大力拍床,“笑甚麼,有甚麼好笑的!大郎我奉告你,我蘇拂袖精通周易,我的卦再也不會錯,我算的是本日卯初出城,就申明這個時候出城必然是最好的,最吉利的!”他非常寬裕,臉漲得通紅,大聲道:“我冇算錯!若不是我本日一大早出了城,怎會碰到這件事?若不是碰到這件事,我又怎會曉得,如何曉得……”
林曇心中一樂,“良叔這是在提示我呢。他清楚是想說,你騎術又不過關,這裡陣勢又不好,凹凸不平,騎那麼快做甚麼?很傷害的知不曉得?良叔啊,你的意義我明白,你的情我也領了,但是你又冇明著說我,明著不準我騎快馬,對不對?我便省點事,當作冇聞聲了,嘻嘻。”
“你說夠了冇有?”蘇師爺氣呼呼的轉過甚,瞋目而視,“年事不大,怪話很多,真真聒噪!”
劫匪搶錯了人,也就是說,他們本來是籌算在一樣的時候、一樣的地點,攔劫和蘇師爺一樣伶仃乘坐馬車出行的女子。能乘得起如許的馬車,那女子想必非富即貴,那麼,她為何要一大早便出門呢?又為何隻要一輛馬車?這事顯得非常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