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都被氣笑了,“敢情你也曉得無病不回公主府不可啊,那你整天瞎鬨騰甚麼?”最後一句話卻又是吼出來的,震得房梁都響動了,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梁無病舉目望去,隻見一輛廣大的輅車飛奔而來,到了府門前,快速停下。從車下先是下來兩名侍女,以後放下腳踏,謹慎的扶著位朱紫走下來,倒是林曇。
鎮國公夫人囁囁嚅嚅,“但是,你不回公主府也不可啊……”
“阿曇。”梁無病臉紅了紅。
梁無病帶著梁綸到了襄陽長公主府門前,被擋了駕,“駙馬,長公主殿下有命,請您回梁家吧,這裡您不必返來了。”梁無病冇想到襄陽長公主真能不讓他進門,呆了呆,“煩你跟公主求討情。”那人陪笑容,“駙馬爺您談笑話了,奴婢這個身份,哪見得著長公主殿下啊?”梁無病是個誠懇人,見狀便歎了口氣,“那你便往上通報說,說我帶著綸兒在大門前坐一坐,甚麼公主心軟了,你再來叫我們父子二人。”說著話,便牽著梁綸一起在大門前的上馬石上坐下了。
“不幸的阿沁。”梁無病喃喃。
鎮國公和世子兩小我四道目光,像閃電一樣落在鎮國公夫人臉上。
襄陽長公主她不是淺顯的公主,她是天子的同母mm、周太後的掌上明珠,她如果然和梁無病斷了伉儷情分……鎮國公都不敢接著往下想,最後會是甚麼樣的景象。
歸正這輩子都彆想再踏進皇宮了。
鎮國公老淚縱橫,“你看看,你看看你把綸兒害成甚麼模樣了?林家二蜜斯有甚麼不好的,生的斑斕,心腸仁慈,活潑敬愛,尚書家的女人,齊王的小姨子,哪一點兒配不上綸兒了,你硬要從中作梗,害的綸兒如許……唉……”統統的抱怨,化作一聲感喟。
“我如何混得跟盧氏一樣了?”鎮國公夫人傻了眼。
鎮國公是很喜好梁綸這個孫子的,肉痛非常,肝火沖沖道:“另有臉哭,另有臉讓兒子哄你,也不看看你把綸兒折磨成甚麼模樣了?不成,你就是再哭,無病就是再肉痛,我也不能再由著你這麼下去了。你今後再也不準出門,也不準見客,如有實在推不得的客要見,必須有世子夫人陪著。此後統統宮中朝賀,我都會替你告假,你再也不準進宮!”
他跟鎮國公夫人籌議,“娘,我若留在您身邊,就永久不能回公主府了。若回公主府,此後便不能說返來便返來。依您看,我是一向留在您身邊,還是回公主府去?”鎮國公夫人眼淚汪汪的,“做丈夫的莫非不是哪天想歸去便哪天歸去麼?公主太不賢惠了,你是她丈夫,她還敢管著你……”鎮國公怒從心頭起,揚聲道:“好,我是你丈夫,我來管著你!你從明天起老誠懇實的給我躺在床上,再也不準起來!你就生一輩子的病吧!”鎮國公夫人淚如雨下。
梁綸神采冷酷。
梁無病到底是個心軟的人,鎮國公還在吼怒,他卻拿起帕子為鎮國公夫人拭著眼淚,苦笑道:“娘,我也想明白了,您離不開我,我就一輩子陪著您吧。我今後再也不回公主府了,在這裡長住,每天陪著您。”
街角傳來清脆的馬蹄聲。
鎮國公氣哼哼的叮嚀大兒子,“讓你媳婦管家管得嚴實些,不準動不動便差人上公主府,轟動公主,騷擾無病。”世子一迭聲的承諾,“您放心,您放心,一準兒管得嚴嚴實實的。”實在也不消鎮國公交代他,明天襄陽長公主發作了一通,再加上天子的怒斥,他就算再如何粗心粗心,今後也要警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