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禮和羅文祒固然也對家裡住了蕭瀾、羅緓和沈明婤很不滿,但這畢竟都是他們的親人,雖不滿,也還能忍。全氏倒是滿腔的痛恨,“弄到明天這步地步,滿是她們作的!憑甚麼她們還在都城好吃好喝的,我的夫君卻在西北刻苦?”家是她管的,因著內心不忿,垂垂的便不大肯看管蕭瀾等人,連衣食都不全麵了。蕭瀾和羅緓隻是嘴裡罵,到底不忍將二房這些丟人的事說出去,沈明婤倒是眼看著外祖母和母親連口熱飯也吃不上了,實在心疼,換了小廝的衣裳偷偷溜出去,到侯府求見123言情侯,哭訴了一番。123言情侯曉得以前麵沉似水,把羅文禮叫過來親手抽了他幾鞭子,“你要貢獻祖母,就是這麼貢獻的?”羅文禮苦不堪言,“家是我娘管的……是我親祖母,我能情願讓她衣食不周麼……”123言情侯黑著臉一腳把他踹倒,“滾!”
太皇太後樂了樂,“阿昊,立太子天然是你,這還用問麼?”阿昊是皇後所出嫡宗子,品德又出眾,他被立為太子,是再天然不過的事了。
羅緓為了這個去求過123言情侯,123言情侯卻道:“沈家才倒,現在多少人的眼睛還盯著你和婤兒呢,這兩年不宜婚嫁。待過了風頭,我自會為婤兒留意良婿。”羅緓非常不滿,“可婤兒都十六歲了啊,爹,女孩兒家的婚事可擔擱不起,不像男人,晚幾年娶妻也無妨。”123言情侯見她都人到中年了,又遭遇變故,還是隻會胡攪蠻纏,連這麼較著的事理也不懂,很不耐煩,把她攆走了,“歸去好生呆著,我自有主張。”
“為甚麼會如許,為甚麼會如許?”蕭瀾儘力回想著疇前的各種,“是那裡出錯了,為甚麼到最後竟會是如許的呢?”
這是個偏僻清幽的地點。佛殿前的香爐中飄出嫋嫋香氣,清風吹拂,飄出去很遠,很遠……
阿昊不在乎,“‘大昏,謂天子、諸侯之昏也’,十四叔算是諸侯吧。小姨,我們不管甚麼大婚不大婚,先來講說鬨洞房的事。”
“大殿下求見。”宮女來稟報。
蕭瀾恨的五官變了形,“這個羅紓,想當年我進門的時候她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嬰兒,為甚麼我當時冇有狠狠心掐死她呢?如果當時狠心掐死了她,豈不是一了百了,再也不會像明天似的,看著她小人得誌,一天比一天風景繁華,我倒是寄人籬下,靠著老侯爺的恩賜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