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磊想也不想就承諾了,丁曼也冇有定見。
此中有好幾件,都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可現在看來,易家冇一個識貨的。
“既然是林兄做中,看在您的麵子上,且就如此吧。”
歸正他們這麼要求也是為了難堪易問寇,現在易問寇都給他們跪下報歉了,他們內心天然也滿足了。
林肅將易問寇扶到沙發邊,按下他道:“知錯能改良莫大焉,五十年前,你我能跪兄弟,五十年後,為何不能跪朋友?”
這纔是明珠蒙塵呀,也因為這兒,他微閉著眼冇去提示易問寇。
林肅就將易問寇扶起來。
林肅卻不等他磕下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看向周通。
目睹著周通神采越來越丟臉,林肅這才道:“行了,易羽,當年你還是個半大孩子呢,你摻雜這事乾甚麼?”
“好了,既然道了歉,那就該來談補償的事了,周兄弟,當年易胥心虛,我想他是不敢瞥見明霞和明宇的舊物的,人做錯了事就是如許,怕回想,怕內心惦記,早晨是要做惡夢的。”
“如何,易大部長感覺我說得不對?”
這話可就太狠了,易磊都忍不住變色,起家道:“周叔叔……”
他們對易寒的後母譚雪蘭並冇有成見,天然也不會去難堪他們母子三個。
林肅就道:“人年紀越大便越輕易剛強己見,越位高權重,就越輕易為己取利,以是淺顯人不能三省吾身,不過是不修身罷了,但上位者不能三省吾身,那將是國之大禍。在其位不謀其政,為瀆職,為私利而枉顧道義,則為奸佞。”
“如果明霞的東西一向留在易家,隻怕他半晌都不得安寧,以是易磊說孩子的嫁奩都找不到了,我是信的。”
易家人都張大了嘴巴,就是丁老先生也驚得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周明宇和周明霞趕緊讓開,但周通和周奶奶卻不避不讓,受了他這一跪。
易問寇微怔。
易磊微頓,問道:“那你是要家裡的股分?”
遠帆航貿已經被事情組解凍,如果公司觸及案件,恐怕是要不返來了,易胥現在名下的其他財產也被封了,以是能動用的隻要保險櫃裡的東西,及丁曼辦理的家屬公司股分了。
歸正丁老先生是冇見過的。
周通固然很想讓易問寇給他磕這個頭,但也曉得,過猶不及,他真逼他磕下去,以易問寇的心性,隻怕他真活不過今晚,他倒是不怕兩家結死仇,可中間還夾著小寒呢。
易問寇何許人也,他是能犟著脖子跟軍委拍桌子的人,誰見過他低頭?
“不過另有一點,易家要登報與我們周家道歉,且重新登一次仳離聲明,這一主要將錯誤方寫清楚,可不是因為我家明霞叛外洋逃才仳離的,是因為他易胥叛國栽贓,棍騙明霞出國,纔有了當年的仳離事件。”
林肅笑道:“你真要求他們賠一模一樣的,那也隻能去問易胥要了,可那小子被關在牢裡,誰曉得甚麼時候才氣見到?你與其讓明霞被這事拖著,不如由易磊做主,將易胥名下的財產分一分,拿出一部分來作為當年他們的伉儷共同財產,再一分為二,你感覺如何?”
那些東西是貴重,但家裡上至易問寇,下至易理幾個孩子,冇一個會賞識的,都隻是當保藏品收著,還是投資用處,以是現在捨棄得一點兒也不心疼。
他看向易問寇,讓開兩步,指著腳下的這一塊處所道:“老易,還記得我退役那天和你說過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