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幾個月前的江桐葉,或許在地火爐還會有些不知所措,又要通過特定的法訣引來地下的火焰,又要操控著煉丹爐將火焰壓抑在必然的程度。不過,這可不是疇前的江桐葉了。也不見她掐法訣,隻是手指一勾,就見到濃烈的火焰在煉丹爐中翻滾騰躍起來,又是反手向下一壓,剛纔還暴躁不安的火焰就安穩了下來,悄悄地在煉丹爐中燃燒著,等候著修士去差遣。
“我在書中瞧見過,提煉靈藥與煉製丹藥不異,都是六合玄黃四個品級,而要使靈藥能安定受損的靈魂,起碼也得是玄階了。”江桐葉光榮,她本已經籌辦好了第一枚太初果提煉失利,再提煉第二枚了,畢竟她即便修為大進,卻還是煉氣,不過現在有柳望舒在一旁,一次就勝利的掌控但是大了很多。
柳望舒其人,總有人說她天生反骨,除卻脾氣上的桀驁不馴,行事上的隨心所欲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故而她違背門規的時候可海了去了,倒也堆集了頗多受罰的經曆。
柳望舒點頭,“說是為了磨鍊心性,但照我看,不過是為了開源節流。”
現在江桐葉與柳望舒所要去的地火爐位於龍尾的處所,火勢安穩中正,用來煉化藥材再合適不過。
已成焦玄色果皮乾裂開來,一滴兩滴碧綠色的靈液悄悄滴下。
黃階,已成。
江桐葉向來都是循分守己,從未有被執律堂懲罰的經曆,這一回為了帶秦若拙回門派,而誌願受罰但是頭一遭,這時候還記取宋修德所叮嚀的話:“江師侄帶凡人進入門派我已記實在冊,師侄需在七日內前去執律堂領罰,時限一過,懲罰但是要翻倍的。”想起這話,江桐葉反倒有些踟躇起來,便問柳望舒:“我是應搶先去受罰?還是先去地火爐中煉化了太初果給若拙服下?”先去領罰,怕誤了秦若拙的症狀,先去煉化太初果,有怕心中顧慮著事情,反倒不好。
“這確切是一個方麵,另一麵是我一水天宮福利好。其他門派的修士即便是在煉氣期,都不能隻用心致誌修煉,都必必方法取必然的任務調換門派功值。而我一水天宮,是兗州獨一一個煉氣期修士隻需求修煉的門派,靈石和丹藥都會遵循修為每月發放,連符籙法器都會供應,完整不需求為旁事用心,以是纔會有那麼多人但願來此。”
一雙明眸目不轉睛地看著火焰的行動,直到——
“如此,充足了。”江桐葉說完,便翻開了冰盒的蓋子,將此中的一枚太初果取了出來,又將蓋子蓋上,以免另一枚太初果透露在高溫下散了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