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聽聞身後異動,雙拳猛地發力,將雙肩上的桎梏儘數震斷。隻見地上一片殘影掠過,緊接著劉安被大腳踢出,幾名府衙的佩刀繼而“鐺”“鐺”落地。他們茫然地看向金池,不知怎的,手中的刀就掉在了地上。直到過了三息,手腕上才傳來火辣辣地疼痛,那幾人同時捂動手腕,痛的倒地打滾。再看琳琅,她已經麵無赤色地倒在金池懷裡不省人事。
“怎會健忘!”金池傲然昂首,目光通俗,像是一把尖刀劃破時空穿越回疇昔。“當日你我兄弟二人同心將赤狼擊敗,重傷退回西丘。當時也是這般,並肩而立!”
“啊,既然金兄無事,那杜老七也就如許吧!另有那丫頭……”李誌狄看了神采尚未安穩的範公公一眼,搖了點頭暴露怠倦之色,“金家的事情就本身決計吧!散了,散了,都歸去吧!”
白書垣微微側首,麵帶著笑容點頭迴應。兩人似是麵對勁敵的盟友並肩而戰,似是存亡訂交的兄弟心靈相通。
李誌狄驀地從椅子上跳起,順手拿起一枚令牌拋向琳琅。說時遲,當時快,如果比及幾個府衙衝上去,恐怕劉安早已被琳琅咬斷了脖子。
“蠅頭小事?”
望著白書垣寂然的背影,金家高低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他們皆覺得是山東佈政司斷結案子,殊不知隻要三姨太懷中的琳琅曉得,這統統都是封無塵做的。
哼!白書垣內心冷哼,他隻比金池小半年,僅僅這半年之差,兩人的運氣就截然分歧。林依斕,杜老七,哪個不是服從金池的設法。兒時的白書垣就是一個笑話,任何發起都不及金池草率的決定。
“金池無罪!”
既已看開,又何必糾結!
偉岸的身影並駕齊驅,站在公堂中彷彿已是金城的一片天!
白書垣抬頭大笑,踉踉蹌蹌地轉過身子,拍了拍金池的肩膀大聲說道:“恭喜金兄,恭喜三姨太!恭喜恭喜……”
白書垣直起家子,眼神從三姨太愁幽的眉間移開。平攤著雙臂環顧四周,帶著笑意的眼神掠過李誌狄皺起的眉梢,掃鞠問外百姓蒼茫的眼角,又從三姨太精美的麵龐上立足半晌,終究落定在金池緊抿的唇上。
“金兄可還記得西丘深處的赤狼?”白書垣收起笑容。
“李大人,琳琅必然是遭到了驚嚇,回府後金某自當給她好好保養。大人無妨現在將佈政司的摺子公佈於衆,是殺是剮金某絕無半點兒牢騷!”
“……綜上所述,本署以為此事不需小題大做,更冇有啟奏皇上的需求。金池無罪!”
事到現在,白家的驢肉一樣聞名錶裡,白家的財產不比金家差多少。可這高唐州,卻冠上了金字,作為一個胸懷弘願的男人,他難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