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西北古道,一處山崖上錯落著大大小小十數座石窟遺存。早些年還無人問津,這些年卻跟風似的被帶起了熱度,現在已是人滿為患。
牆上,頭頂,煙蒙烏青的畫麵流轉,迴旋,繞升……
路邊有條細泉,是從雪山上一起流下來的,她走疇昔,蹲在水邊漸漸搓洗。
但是靜不過幾秒,隔絕帶前麵的洞口裡俄然傳出一人揚高的聲音來:“你說甚麼?”
旅客們的視野追動手電光,跟說好了似的,齊刷刷收回一陣讚歎。
陽光轉淡,四周雪山上吹下來的風卻大了,這裡涓滴冇有夏季該有的熾烈。
塗南瞄一眼畫板,畫麵諸色紛雜,渾濁不清。
塗南吐了口氣,拎著兩隻濕噠噠的手站起來:“那一筆是我畫上去的,任務就是我的,跟你冇乾係。”
後半夜,終究等來肖昀要說的話――
廢都廢了,她伸手一蹭,指尖沾了點泥濘,搓來搓去,冇有說話,昂首掃見洞口的肖昀,眼動了一動移開,他也轉頭避開了。
好一會兒,徐懷說:“畫不消重摹了,你退組吧。”
“是如許最好。”肖昀緊繃的臉鬆了幾分。
幾十個旅客順著指引擠進洞窟,浩浩大蕩的步隊硬生生地給擰成了一股細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