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能叫人弄出一張草紙來,天然也能叫人改進質量,”盧然緊盯著盧肅道:“二哥公然不擔憂?”
“做買賣便是要贏利,她敢這麼定天然是不會虧的。”
他家有良田五百畝,又有兩位叔叔幫扶,這才供出了他和他爹這兩個讀書人。
紙張便宜了,那過幾年書是不是也會便宜?
林清婉嘴角的笑容更加深,放下茶杯起家施禮,“十一叔。”
十一叔衝倆人點點頭,從懷裡取出兩個荷包,一人塞了一個算做紅包,然後就看向老八。
六叔家的下人手足無措的跪下請罪,“老太爺,八太爺說要見您,不等我們稟報便……”
她將草紙的代價定得這麼低是成心為之,還是偶然而為?
“那是你們訂價太低了,”八叔在林清婉背後大聲的接了一句,推開下人快步從內裡出去,不悅的道:“我老早就想與你說了,你這定的是甚麼價,一刀紙竟然才賣八文,跟白送的有甚麼辨彆?”
盧然抓狂,這草紙不就比麻紙便宜一些嗎,除了牽涉到好處,跟這些有甚麼乾係?
六叔放下剪子,就著下人端上來的水擦洗了一動手,問道:“族中那十六個女人學成技術了?”
“不要緊,熱孝都過了,本家之間非論這些虛禮,”林清婉挑了挑眉道:“並且我不去,宗老們也是要找來的。”
林玉濱也歡暢的叫了聲“十一叔公”。
他是反對林清婉教女孩,那是怕族中的秘方彆傳,可老八倒好,直接要虛抬物價。
“那您說今後她會漲價嗎?”
林玉濱便著人帶了禮品出來,跟著小姑先去了族長家。
白梅躊躇,“姑奶奶,您和大蜜斯還守著孝呢。”
為了讓他能放心朝考,他爹才放棄讀書,轉而經商,他又儘力了兩年,這纔在朝考中出頭謀了職位。
她動了脫手腳,笑道:“我坐著受拜都累,倒是這些孩子精力得很。”
他就是豪門出身,他讀書時家中已小富,但同時供應本身和父親讀書,花消也很多。
八叔翻著白眼道:“我冇說我不誠信,可這世上無商不奸,這做買賣就是要贏利,不贏利還做甚麼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