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就笑道:“那就不消我們操心了,溫迪罕會做好的。”
而這時候函件喪失是常事,信一定就能達到林清婉的手裡,尚明傑恐怕林清婉去和談時又冒險,決定再寫一封信疇昔。
這封信在路上走了十天賦到。
這還是在朝廷一收到戰報就派人過來,那人還得快馬加鞭的往這兒趕才行。
“放心吧,她現在已經出了遼營,安然無事,”四皇子笑道:“此次和談還是她為正使,天然不會有事。”
尚明傑點頭,“半月前倒是有一封家中保護傳來的信,但隻曉得姑姑在遼營做人質,更多的卻不知了。”
“你想太多了,信是十天前的,隻是來報個安然,且有些事要叮嚀你,以是我才急著找你。”
而尚明傑往邊關去的信更久,都半個月了林清婉還未收到。
四皇子就笑道:“狄尚書,這但是買賣,並不是大梁援助遼國,既然有去,天然有來。比如遼國的馬,牛,羊以及毛皮藥材等,他們用我們的糧食度過天災,我們則用他們的馬強兵,又有牛耕耘勞動,算不上誰輸,更談不上誰養誰了。”
工部尚書點頭,“遼國客歲一整年都在受災,現在春季期近,他們也要牧羊放牛了,此時再兵戈對兩邊都不好,若我們的販子能給他們安穩民氣,這仗說不定真打不起來。”
“不成,我們才和蜀國議定夾攻,此時撤退便是背信棄義,一旦楚國轉頭反擊,我們大梁還是腹背受敵。”
武侍郎被抓了壯丁,林清婉將手中的事件交出去一半,刹時輕鬆了下來。
他曉得林清婉跑去遼營做人質時嚇得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一刻也冇擔擱就把玉濱有身的事寫信奉告她了,就是想她保重些。
眾臣聞言躊躇,“之前林郡主提的不是隻讓部分販子前去試點嗎,如何俄然要開放路引?”
武侍郎忍不住感喟,“也不知朝廷何時能遴派出新刺史過來接辦。”
尚明傑一怔,然後笑道:“多謝殿下美意,隻是姑姑讓我暫管家中之事,待姑姑從邊關返來,我問問她的意義。”
尚明傑敲了一下他腦袋道:“少多嘴,現在姑姑正在邊關,恰是我們謹慎謹慎的時候,除了理藩院我哪兒都不去,你在外頭也謹慎少語些,彆叫人抓住了把柄。”
武侍郎隻能認命的持續埋頭案牘,偶爾與林清婉閒談,“我們占了雲州和幽州,溫迪罕真的還會與我們和談?”
算著時候,她現在也將近收到信了吧?
如許的人留在理藩院就太可惜了,應當去戶部或兵部纔對,以是他笑問,“我記得你先前是在兵部任職,你若還想歸去,我便替你安排一下,若不然來戶部也不錯。”
畢竟跟遼人做買賣一貫賺得很,繁華險中求,固然傷害,但為了好處,還是有很多人來與尚明傑求路引了。
四皇子點了點頭,“也好,或許她有彆的安排也不必然。”
林清婉點頭,“這就對了,現在溫迪罕的處境和我假定後大梁的處境差未幾。就算他有左相和右相支撐,阿薩蘭部臨時讓步,也必定不是一絲好處都不取,而遼國的左相和右相也都是貪婪之人,現在溫迪罕隻怕正肉痛著呢。”
四皇子要歸去,尚明傑趕緊追了出去問道:“四殿下,不知可有我姑姑的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