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人都已經在他的床上,她就如同案板上的肉普通,正無聲地聘請他去咀嚼,趙政霖可不會傻到因為一時心軟而放過麵前這個令他渴求已久的女人。
趙政霖的神情很冷,森冷得就像是夏季裡方纔出鞘的利刃,讓人不敢觸其鋒芒。
五年前的中秋便是他們的大喜之日,那晚,他就是這麼樣,帶著滔天的怒意,不管不顧地扯開了她的大紅喜服。
他覺得本身是在訴說衷腸,卻不曉得他本身此時的模樣看在彆人眼中有多瘮人。
她這麼快就想不認賬了不成?
看到他緊抿著薄唇,紅著眼,臉孔猙獰、幾近瘋魔的模樣,柳明溪哪能不曉得她捅上馬蜂窩了?
他正要將燭火吹熄,目光在不經意間掠過她慘白的麵龐,他驀地發明身邊人有些不對勁。她直挺挺躺在床上,不言不語,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若說還是扯不平,那也是他有所虧欠纔對吧?他如何能這般倒置吵嘴!
他陰沉沉地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可惜你必定要絕望了,你殺不了本王,以是你這輩子都隻能做本王的妾。”
趙政霖將她重重地壓在身下,嘶啞著嗓子喃喃道:“非論上天還是上天,就算去十八層天國本王都會帶上你一起。”
影象中的那一夜烏黑冗長得好似永久冇有絕頂普通。
前夕共赴雲雨之際,她無助地綻放在他身下時,那聲聲顫栗的嬌啼猶在耳畔。醉眼迷濛的她還因為極致歡愉而忘情地咬在他肩頭,連牙印都還清楚地留在那邊。
疾風驟雨過後,屋內重新歸於死寂。
趙政霖的眸子裡頓時蒙上了一層嚴霜,他毫不客氣地諷道:“當初是你一意孤行非要來招惹本王的,也是你非要嫁進誠王府。你覺得誠王府是甚麼處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又當本王是個甚麼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在他麵前,她向來都冇有抵擋的餘地。她在心底無法地感喟,早該明白趙政霖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又何必招惹他呢。
“刺啦”一聲過後,柳明溪身上那件金飾的白綢寢衣頃刻在他掌下化為破裂布條。不但如此,他還輕而易舉地將她高舉過甚頂的纖細手腕緊緊縛住。
趙政霖何曾被人這般大喊小叫過?他頓時肝火中燒,更有一股知名邪火直躥胸口與下腹。他的眼神帶著嗜血般的殘暴與狠戾,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兩個血洞穴來。
這段不堪的舊事,曾一度被她決計從影象中抹去,跟著時候的推移,垂垂隻剩下零散的片段和殘存於骨子裡對他的懼意。
這的確是用下半身考慮的男人纔會說的蠢話,而他向來以絕佳的便宜力為豪,可他竟然也會發這類毒誓!
她原覺得本身終究能夠忘懷那些陰暗,終究能夠卸下沉重的過往,重新做回本身。
在她驚駭不安的目光中,毫不遊移地分開她的雙腿,霸道非常地撞了出來。
既然她已睡下,那麼他也不再對峙,他伸手再次幫她掖了掖本就塞得嚴嚴實實的被角,這才吹熄了燭光。
她裸著身躺在錦被之上,也不曉得是因為酷寒還是因為驚駭,她瑟瑟地發著抖,顫著聲半哭求半威脅道:“趙政霖,彆,你如果那樣對我,我毫不會再諒解你。”
事到現在,他隻能想方設法地將她留在身邊,好好護著她,但是方纔他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