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隻是籌算抱抱她,先讓她垂垂適應每晚有本身在身邊,再緩緩圖之。未曾想一碰到她,他的慾望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再也難以禁止。
他身上那股子令她感到熟諳的冷冽的氣味,似帶著來自北地的極度冰寒,拒人於千裡以外。可他的體溫卻那麼炙熱,在這個陰冷的冬夜裡讓人冇法回絕他的靠近。
他老是這般,做事隻圖本身痛快,卻向來也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趙政霖感到一陣氣悶難當,他沉聲道:“可我們現在已不成能再為伉儷,你就情願知名無分跟著本王嗎?”
她驀地復甦了些,腦海中頓時警鈴高文。
白日裡統統的壓抑和愁悶隨之一掃而空,趙政霖快速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趙政霖微微一怔,他還未完整從慾望高漲卻得不到紓解的痛苦當中回過神來。
最為諷刺的則是,現在趙政霖的正妻另有其人,他們卻又光亮正大地睡在了一張床上。在貳心目中,她的身份,約莫就是個妾,也隻夠為妾……她最看不起的妾。
她嬌喘籲籲地靠坐著羅床內壁,髮絲混亂,雙頰酡紅,一臉煩惱。她身上那件月白寢衣早已混亂不堪,趙政霖伸脫手,想要幫她清算一下衣衿。
而這所謂的低頭……實在她也曉得。比方方纔,如果她半推半就,真的順了他的情意,這就是他想要的罷。她順了他的情意,或許,他也會一樣順了她的意。
他霸道的吻垂垂變得愈發纏綿悱惻起來,他用唇舌細細逗弄她嬌軟的小舌,在她的檀口內肆意遊走。她身上如有似無的暗香繚繞在他鼻端,如此苦澀,如此誇姣,讓他越來越火急地想要更多。
懷中人媚眼如絲,嬌態畢露,令他有頃刻的失神,那雙苗條的大手悄悄滑入她的寢衣內,從那纖細秀美的背脊開端,一寸寸往下滑……
屋中閃動不定的燭光算不得敞亮,乃至另有些含混地昏黃,他的一側俊顏墮入黑暗中,另一側卻映照在燭光裡。看著有些奇特,卻又出乎不測埠合適他的氣質。
柳明溪俄然啟口道:“趙政霖,既然你我已經分開,何必還要這般膠葛不清?”
他前所未有地放低了身材,輕聲問道:“你這是如何了?”
他用力地抿了抿唇角,慎重道:“舊事已矣,本王隻能說從今今後都不會再負你。”
柳明溪不解道:“既然已經將休書都給了我,為何我們還要在一起?”
她的氣味愈來愈不穩,腦海裡逐步化為一片渾沌,她還感到有些暈暈沉沉。
何況我爹爹隻愛我孃親一個,就算她結婚十餘年冇能生養都冇對她冇有貳心。我也想要那樣的夫君,你曉得嗎?我平生最恨做妾的女子,可你卻偏要讓我為妾。”
黑暗中柳明溪自嘲地笑笑,“殿下說我無私也好,怯懦也罷,關於愛情,我曾儘力地爭奪過。可厥後……想必你也曉得。
她神馳的是伉儷恩愛,水到渠成。曾經她的夫君是趙政霖,但那也是曾經,現在她是下堂妻,而他已另娶。
柳明溪也不曉得她此時該光榮還是該難過,光榮的是醫老就在這裡,如果不走她就另有機遇。難過的是,方家的商隊該不會再等她了吧?
但是她卻不想那麼做,莫非說真要為了奉迎他而與他再次一夜歡好,以求得他持續那一年之約,讓她跟著方家商隊分開,還是要求他開口,讓醫老為她指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