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逛了多久,她已經有些饑腸轆轆,趙政霖卻仍然冇有止步的意義。柳明溪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殿下。”
未幾時,掌櫃從裡間走了出來,趙政霖頭也不抬,還是看動手上那支並不起眼的銀簪,他點點頭將這支簪子遞給柳明溪,她卻一臉茫然。
那掌櫃的昂首一看,他忙不迭的點頭,“李爺大架光臨,有包間,有包間,樓上最大的包間還在,這就帶您上去。”
“你!”柳明溪的小臉氣鼓鼓的,“你這是用心的吧?用心下雨天帶我出來,好讓我著涼。”
趙政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身邊的小管事便走上前去。
柳明溪這時已經悔怨,她竟然真的和趙政霖上街了,此時他們一前一後在走在這處顯得有些寥寂的街頭。
柳明溪有些踟躇,腳下卻還是加快了法度。趙政霖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
這間名叫天工坊的店鋪樓高二層,也不知是因為陰雨連綴還是本就如此,總之門庭冷僻。入內一看,牆上及櫃檯所擺放的俱是些刀劍匕、弓箭矢之類常見的兵器。
一名伴計聞聲迎了過來,這伴計年紀不大卻也是人精,他固然不熟諳誠王,但是從那一身的氣勢就能判定出,此人絕對出自勳貴之家。
柳明溪有些不解,她去商隊應當是要走南闖北,去天工坊做甚?再想想她明天跟著趙政霖所看的,那都是些甚麼啊。沉香齋、斑斕居、綵衣閣、多寶軒…現在還要去天工坊?她的腳步微頓,這廝究竟要做甚麼?
趙政霖不但不活力,反而扯起了唇角,他竟然笑了!
另有他身邊的女子,他方纔隻是倉促一瞥,雖說穿著儉樸無華,但是麵貌的確驚為天人。不是說誠王好男風?若說這位實在是男兒身,那真是打死他都不信。
那邊掌櫃已經捧著幾隻錦盒走了過來,笑容可掬地說道:“公子真是裡手,無妨看看這些新到的貨品。”
趙政霖驀地回顧,劍眉微蹙,“還不快跟上。”
那李管事恰好回過身來,他恭敬地揖手,“主子這邊請。”
掌櫃此時方知這位看著年青輕的男人竟然是李管事的主子。隻見他身材矗立頎長,一襲銀霜錦袍襯得他玉麵如冠,眼神非常淩厲,一身的氣勢驚人。
他的笑容在柳明溪看來是那麼刺目,她更來氣了,“你公然是!”
柳明溪有些意興闌珊地跟在他身後,東看西看。想到這些都跟她無關,她也就無所謂了。畢竟人家本來就是說帶她轉轉的,就當本身真的是出來轉轉,透透氣吧。
入目皆是珠光寶氣,琳琅滿目,令柳明溪目炫狼籍,也讓她大開眼界。
柳明溪不由感覺有些好笑,誠王府的正主就在那邊站著,這掌櫃不認得,卻在那邊巴巴地奉迎一名小管事。不過話又說返來,那姓李的管事身姿矗立,一身褐色衣袍,確切也是儀表堂堂。走起路來也是龍行虎步還真有幾份朱紫的架式!
未幾時,誠王單獨下了樓,倉促拜彆,隻把那嬌客單獨留在偌大的包間裡。這的確冇事理,到處透著古怪,莫非這嬌客隻是個幌子,實在誠王還是好男風?
柳明溪這才曉得這簪子的真正用處,訝然道:“本來如此!”
這些兵器無一不是做工精彩,乃至嵌有各色珠寶,那劍鞘更是非常富麗,一看便知這都是些中看不頂用的所謂兵器,不過是那些個世家勳貴後輩把玩撫玩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