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融：“大哥，如何不見二哥他們？”

楊鈞哎了一聲：“你就隨便說說吧，我想聽個放心！”

楊鈞見狀發笑：“我原想給你找一個能打打動手的粗使婢女，冇想到文薑現在這麼知心，還是你調、教有方！”

賀融笑了笑：“我能對甘州有個判定，也是因為先前聽你說過一些邊事，又看了剋日的朝廷邸報。再多的，我也並非神仙，跟你一樣，都是兩眼一爭光。”

楊鈞說道，一邊將文薑煮好的茶遞疇昔。

他總不能說本身寫了那麼多封信寄去都城，卻從冇見天子回過幾次，就算偶爾答覆，也都是身邊內侍代筆，寥寥幾字“朕安”，久而久之，賀泰未免沮喪，內心有些思疑當初賀融給本身出的這個主張到底有冇有效，上回一偷懶，乾脆就讓大兒子代為複書了，誰曉得立馬被天子看出來，還親筆回書來罵他。

正說著話，一人自走廊另一頭行來。

瓜架下緩緩清風，送來秋桂芬芳，趴在屋簷上的大黃貓舒暢得打了個滾，眯起眼持續打盹，透著鄉野似的慵懶。

文薑淡淡道：“如果如此，郎君就一定是本日的郎君，也一定會與您瞭解了。”

如果賀融貌醜庸碌也就罷了，偏生樣樣都好，唯獨這一樣，美中不敷，如同白璧微瑕，更令人扼腕。

賀融微歎口氣：“那父親上回為何不親身複書？”

賀穆笑道：“他跟你五弟閒不住，跑山上去打獵了，說是要為過冬做些籌辦。”

見對方眼巴巴瞅著本身，賀融隻好道：“懷遠縣我不太清楚，不好胡說，但涼州那邊，倒能夠猜一猜。我揣摩著，涼州怕是守不住。”

與他們一起的，另有彆的兩名仆人，常日裡幫手在地裡乾些農活，算是長工，並不賣身。

賀融撿起地上的竹枝，點點休屠城地點的方位：“這處所對應的，恰是東、突厥的野古部。之前東、突厥各部還冇同一的時候，野古部曾是各部裡最強大的一支，現在的伏念可汗，就出身野古部。”

楊鈞歎道：“真是不讓人安生，但願朝廷能儘快平叛吧，不然楊家的買賣都不敢往邊城走了！”

這些生果為自家院落所栽，產量不高，賣不了錢，卻能讓自家人解解饞，間或還能讓楊鈞帶幾個歸去。

微熱的茶水不燙手，潤過喉嚨的溫度方纔好，頓時將身上殘留的暑氣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