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_第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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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疇前,堂堂魯王何曾受過這等目光,隻怕早就讓人拖下去杖打了,但十餘年的磨難磨平了賀泰統統的棱角,他乃至已經風俗了。

說話間,一方香盒放在司馬勻案頭,他翻開以後,拿出一方香牌,細細嗅聞,卻不置可否,隻道:“還請賀郎君共賞。”

送香的來賓卻很不痛快,甚麼叫“不知真假與否”,仆人家又冇讓你辨彆真假,你的意義是我送假貨亂來刺史了?

司馬勻見大師都猜不出來,大感對勁,他環顧一週,俄然問賀泰:“賀郎君可知,此菜何名?”

賀融:“既來之,則安之,就當過來吃一頓飯吧,等歸去以後,二哥必定要詰問我們吃了甚麼。”

賀穆低聲問:“這馬牙香有何希奇,如何司馬勻就歡暢成那樣?”

此人微微嘲笑:“敢問賀郎君,又給刺史送了甚麼好香?想必以賀郎君身份眼界,當不與我劃一流。”

司馬勻含笑:“我就曉得賀郎君定會曉得,這道菜的做法極其煩瑣,得先將鵝的內臟洗淨掏空,塞入糯米花菇及各色香料,再取一頭羊羔,如法炮製,最後將鵝放入羊羔腹中停止炙烤。如此一來,羊肉內部烤出來的羊油與美味,俱都滲入鵝身,以是吃起來既是鵝肉,又如羊肉,最妙的是,冇了羊肉那股膻味,鮮嫩非常,回味無窮。想當年,這但是名噪一時的都城名菜呢!”

房州雖非富庶之地,卻不乏士族富賈,使君於府中設中秋宴,房州凡是有些名譽的人,都被聘請過來了。

賀穆笑道:“二郎夙來好吃,此次冇有帶他出來,他必然在家裡抓心撓肝。”

“賀郎君”三個字一出,四周人刹時都曉得賀泰他們的身份,打量目光更加灼灼,各種百般的眼神集合過來,或有憐憫的,也不乏帶著看好戲的歹意。

哪怕房州如許闊彆都城的本地州縣,家家戶戶未等月上中天,便已經有很多人迫不及待將桌椅搬到院中擺放,安上貢品,焚香拜月。

司馬勻有點絕望,冇說甚麼。

仆人麵色一沉,上前道:“來者何人,你們可知此地是刺史府?”

實在都城很多公侯之家的廚子都會做這道菜,隻是製法費事,吃多了感覺味道也就那樣,久而久之反倒冇多少人吃,賀泰暮年也早就吃得膩了,但現在時隔多年,可貴嚐到一點葷腥甘旨,竟多了幾分懷舊的味道,不由五味雜陳。

賀穆正也望著司馬勻那處,見狀不悅道:“司馬勻既然不將父親放在眼裡,為何又宴請我們?我不喜此人。”

宴會就設在府中園林,刺史府本來冇有這麼大,是前任刺史上任以後擴建的,現任刺史沾了光,得以享用這片勝境。

聽到弟弟的話,賀穆總算明白劉興的底氣來自那裡了,卻又感覺憋屈:父親還是齊王的兄長,現在流浪,竟連齊王一個小妾的父親都能爬到自家頭上來撒潑了!

此時宴會方纔開端,歌舞還未上,對方這一聲詰問實在惹眼,立時引來旁人諦視。

賀穆正思忖要如何應對才合適,就聽賀融道:“賀家家徒四壁,彆無長物,唯親手采摘茶葉,聊作薄禮罷了。”

這個劉興,身份固然不高,但大師看的是他背後之人,為了幾句話跟對方鬨翻,就怕今後被穿小鞋,可不辯駁,又顯得自家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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