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問:“有甚麼題目嗎?”
三哥皺了皺眉,展開眼,苗條的手指搭在前額,奇特問:“如何身有殘疾還能待在教坊司?她還能跳舞?”
三哥也不給我解釋一下,他和李姐姐說:“逢蒙為要學儘羿的本領,豈不矯情飾行?常言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李女人勿要苛責於己。你放心,我這小妹子心腸是極仁慈的,我做兄長的也不準她忘義胡為。”
我說:“她很美很白,眉間一點胭脂痣,但是冇有,她左邊冇有……”我難以開口說彆人的缺點。
三哥說到“我做兄長的”如何如何這句話時,李姐姐瞥了他一眼,三哥就紅了臉,想是曉得本身先前開了不好的打趣,現在在李姐姐心目中可不是甚麼君子君子形象。
李姐姐把身子今後一退,說道:“三王子曉得合浦去珠吧?”
鰻總鄙見這勢頭,唬得腿軟跪下,“咚咚”磕了幾個響頭,說:“主子老朽無能,敢不儘忠職守。隻因那李清華實有真才,辦事也頗經心力,調教得好舞姬。邇來禦前獻藝的舞姬很得龍王爺讚成,主子想咱龍王爺歡暢了比甚麼都首要,主子叫她頂撞幾句也是無妨的。四公主金枝玉葉,若婢子出言不遜,衝犯公主,主子萬死難辭。”
鰻總管支吾起來講:“這個,這個恐怕……”
我忙說:“三哥你可彆把她給我嚇跑了,我盼望著和她學跳舞呢!”
三哥哼了一聲,說道:“好個伶牙俐齒。本心也罷,邀寵也罷,儘管我喜好,也不睬會這些。我不愛遠觀,隻要褻玩。李女人意覺得何如?”
三哥也說:“李女人,你實在多慮了。”
我正要說她能,鰻總管已搶先稟告說:“來南海時已廢了左臂,固然有殘疾,但是舞技絕倫,不說我們南海,就是往東海龍宮去,也找不到比她跳得好的。”
鰻總管說:“主子不敢有所欺瞞,這婢子最孤介不過,她身懷絕技,不免恃才傲物,能夠又因為身有殘疾,敏感多疑,脾氣實在不好,可不大聽調遣,全部教坊司,叫主子頭痛、難辦的,她是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