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壽佛。”席應真寂然動容,合十頓首,“好一個不壞金身。看模樣,釋前輩妙悟真如,已證無上大道。”
樂之揚一邊瞧著,不堪焦心,不料數回合以後,本身一邊占有上風,頓時心下稍安,看著那一隻玉匣,心想:“賊禿驢要搶盒子,內裡藏了甚麼東西?”
席應真背腹受敵,不落下風,竺因風看得心急,想要上前助陣,不料寒光迸閃,青螭劍從旁刺來。
衝大師連續數拳,儘皆走空,反被樂之揚搶得先手,劍鋒指向他的馬腳。衝大師不曉得這小子內力已失,隻是虛張陣容,又顧忌“真剛”了得,即使樂之揚並未出劍,他也不敢粗心,閃轉騰挪,避其鋒芒,一時候,得空侵犯席應真。
席應真瞥見古蹟,身心震驚,冷不防暴風崛起,三道勁力向他襲來。
又鬥數合,樂之揚不敢應用內力,垂垂力量不濟,出劍更加遲緩,一時之間,兩人連遇險招。樂之揚內心明白,如許下去,必敗無疑。他修煉“靈舞”,能於激鬥平用心旁顧,當下流目四顧,忽地瞥見地上的玉匣。這匣子從釋印神手中掉落,世人忙於搏殺,一時得空理睬。
席應真像是斷了線的鷂子,飛出數丈之遠,狠狠撞上牆壁,一時之間,疲勞不起。
老羽士三麵受敵,大感不測。但看對方來勢,三人早有默契,畢竟隻要席應真可謂勁敵,打倒了他,樂之揚、葉靈蘇都不敷為慮。
葉靈蘇抵擋明鬥,大為吃力,明知背後遭襲,可也遁藏不了。正惶恐,樂之揚向左跨出一步,半是成心,半是偶然,長劍飄然一橫,掃向竺因風的腰際,機會非常剛巧,就像是竺因風自個兒撞上來的一樣。
他此時內力受困,不能闡揚“劍”字的能力,隻好把星、奕二字應用至極。同時,他又在“紫微鬥步”中融入了“靈舞”,不但步法紛繁、身形多變,“靈舞”的要旨更在於“天下獨步、旁若無人”八字,不止著眼敵手,更要體貼全域性,這一點與“奕星劍”的總綱恰好符合。
明鬥見勢不妙,聳身而上,揮掌擊向席應真的後心,老羽士回擊相迎,拳腳如雨灑落。衝大師順勢上前夾攻。三人閃轉如電,進退如風,攻守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明鬥縱有神功,也不敢輕犯真剛劍的鋒芒,無法收掌,正要變招,葉靈蘇反身出劍,青螭並著真剛,一齊向他刺來。兩口神劍寒氣沖天,明鬥隻覺劍光滿眼,下認識不敢抵擋,縱身跳開丈許。
危急之時,席應真左手一招“拂影手”,虛真假實,迎上了竺因風的“天刃”,右手袖中夾拳,一招“六陽梅花拳”,一爻六變,擋住了明鬥的“碧海驚濤掌”,以柔克剛,以陽製陰,頃刻之間,抵消了洪濤巨浪也似的掌力。
樂之揚貫穿到了這一點,留意情勢、眼界大開,將墓室當作棋盤,把敵手當作棋子,本身通觀全域性,子落虛空,棄子不顧,意搶先手,異化在葉靈蘇的快劍當中,偶爾刺出一劍,恰如畫龍點睛。三個仇敵常常將要到手,真剛劍老是準期而至,直指三人關鍵,機會之巧,彷彿早已埋伏下來,隻等三人鑽入騙局。三人驚奇之餘,常常被逼後退。這麼一來,大大減輕了葉靈蘇的壓力,她的快劍一旦使得順手,就如一麵無大不大的盾牌,為樂之揚遮風擋雨,讓他安閒思考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