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濤聽到這兒,心中老邁不是滋味,幽幽歎道:“這個女孩子,唉,真是冇福分。”孟飛燕也忍不住問:“蘇乘光,你真的不熟諳這女子?”
“也冇用一個早晨。”蘇乘光輕描淡寫地說,“三個時候就夠了。”
“是啊,本想這一陣打鬥下來,樓上的客人早該跑光了。但我轉眼一看,角落裡竟然另有一個女子。她坐在那兒不動聲色,說道:‘早傳聞西城的人放肆放肆,明天一見,公然是泥巴裡的跳蚤,見人就咬。’”
“早說了,我不是叫人捉來的,我是自個兒走來的。”蘇乘光兩眼朝天,冷冷說道,“當時正在對峙,俄然一邊有人插話。”卜留“咦”了一聲,驚奇道:“樓上另有彆的客人?”
“打賭之道,賭品第一。”蘇乘光一臉嚴厲,“那女子是她爹輸給賭坊的,白紙黑字立了賭約。我若硬搶,就是毀約,一旦傳了出去,如何還在賭國安身?蘇某是賭徒,輸出去的東西,就得贏返來不成。因而我奉告坊主,讓他暫緩賣人,給我一夜工夫,明天就替這女子贖身。”
“好短長的嘴。”沐含冰忍不住說,“這女子對我西城,彷彿大有成見?”
世人聽了這話,無不驚奇,石穿衝口道:“見了鬼了,這婆娘甚麼來路?”
萬繩皺眉不語,沐含冰忍不住發問:“老賭鬼,你走就走了,乾嗎又折返來送命?”
“是啊。”蘇乘光說道,“兩邊一番辯論,我才曉得齊浩鼎死了,因而向外一瞧,鹽幫弟子三三兩兩,或明或暗,將酒樓圍得水泄不通。我心知本日必有一場惡戰,對方雖說人多,鄙人倒也不怕,五鹽使者奉上門來,大可拿住一個,當作人質護身。”
王子昆怒哼一聲,滿臉不信之色。萬繩想了想,忽道:“蘇師弟,你用的是一招‘五雷轟頂’麼?”蘇乘光說:“不錯。”萬繩點頭說:“如果‘五雷轟頂’,五掌之數未完,你應當冇儘儘力。”
蘇乘光“咦”了一聲,轉眼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幼年羽士,頓時生出知己之感,蹺起大拇指說道:“豪傑所見略同,這位道兄也是我道中人麼?”
“我聽他口風不善,便說:‘好,你說如何辦?’齊浩鼎說:‘我幫主旨,人犯我一尺,我犯人一丈。你疏忽我幫,有眼無珠,傷我弟子,也當血債血還。如許麼,看貴派麵子,你留下一隻招子、一隻爪子好了。’我一聽隻覺風趣,說道:‘好啊,我留下一手一眼也行,齊浩鼎,你接我五掌,如果矗立不倒,我親手奉上招子和爪子,你若站立不住,那我可就走了。’齊浩鼎料不到我有此一著,當著世人下不了台,隻好承諾下來。成果對罷三掌,他就一跤坐在地上,再也不見起來……”
“我也不知。”蘇乘光點頭說,“我兩次被她叫破,心中大為凜然,說道:‘小女人好眼力,蘇某鄙人,倒想領教足下的高招。’那女子看我一會兒,點頭說:‘明天本女人表情不好,不想跟人打鬥,蘇乘光,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蘇師弟,你太魯莽。”萬繩皺起眉頭,“如此大事,該與我們籌議籌議。”
“五小我?”秋濤動容道,“五鹽使者麼?”
“不敢。”樂之揚笑道,“小可賭術平平,十賭九輸。但以蘇兄的本事,救那女子不過舉手之勞,又何必費錢為她贖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