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經_第四章 靈道石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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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風來也衝了出去,驚叫道:“好慘!”本來屋裡趴了一具死屍,死了不止一日,已然腐臭發臭。屍身滿身高低冇有一塊好肉,似為野獸抓過咬過,地上儘是屍身碎塊,鮮血斑斑,早已固結乾枯。

茶社中沉寂時許,楊風來乾笑一聲,說道:“二位何必負氣?照我看,這事兒得怪張師侄,他奉告我們冷玄在仙月居,成果我們趕到,他卻遲遲不來。今兒如有他的‘夜雨神針’,四個對兩個,一定殺不了冷玄!”

江小流不知前情,一心隻顧圓謊,編了一通,目睹劈麵四人個個沉默,心中“格登”一下,隻覺大大的不妙,壞在那裡,卻又說不出來。再看樂之揚,那小子低頭沮喪,隻是連連點頭。

樂之揚心生絕望,悄悄問候了一遍靈道人的列祖列宗,嘴裡說道:“張先生彆急,這曲子有兩種吹法,方纔是第一種,上麵是第二種……”

樂之揚不會武功,可一說到音樂,他倒是大大的裡手,一見樂譜,就覺心癢,因而想也不想,認著樂譜,吹起第一支《少陽潤肺之曲》。

“放屁!”張天意齜牙嘲笑,“這是甚麼破曲子?又刺耳,又冇用,要麼你翻譯錯了,要麼又在扯謊哄人。哼,乖乖把手伸過來,我先剁光你的手指!”

朱微一麵躲閃,一麵咯咯直笑:“你少胡說,我師父是個大羽士,這裡的‘微’指的是一種道的境地,喂,你再混鬨,我可不客氣啦。”

樂之揚出身音樂世家,這兩個典故均聽寄父樂韶鳳說過。前一個說的是,漢武帝時,洛陽未央宮前殿的銅鐘無端自鳴,漢武帝問東方朔,東方朔以為,鐘為銅所鑄,銅從山中來,以是銅為山之子,山為銅之母,母子相互感到,遠方必有山崩。公然三日今後傳來動靜,南郡產生了山崩,垮塌二十餘裡,聲聞數以百裡。第二個典故出自《莊子·徐無鬼》,說的是兩張瑟分開安排,撥弄此中一張瑟的宮弦,另一張瑟的宮弦也會隨之顫抖,撥弄一張瑟上的角弦,另一張瑟上的角弦也會顫抖。為了印證這個事理,北宋《夢溪筆談》的作者沈括還做過嘗試,將一個紙人放在一張琴的宮弦上,撥弄彆的一張琴的宮弦,紙人回聲躍起,屢試不爽。

忽聽有人歎了口氣,施南庭慢悠悠地說:“也不成全怪和尚,冷玄逃脫之時,你們不追冷玄,恰好纏住和尚不放,成果鬨了小我財兩空!”

曲子吹到了序幕,石魚的竄改樂之揚全都看在眼裡,心中驚奇之餘,又覺非常焦心。他口中吹著曲子,目光不時掃向廟門,廟外綠樹成蔭、天光恰好,但是空蕩蕩冇有一小我影。

冊子裡一針一劍,恰是張天意賴以逞凶的本錢。樂之揚揣入懷中,籌算細心研討,以便拔出金針。至於金銀,他也誠懇不客氣地據為己有,作為折磨本身的賠償。再看張天意腰間的玉佩,本也想摘下來變賣,但轉念一想,張天意本是吳王之子,前半生享儘繁華,後半生顛沛流浪,落到如此地步,實在可悲可歎,如果冇有寶貝陪葬,似也分歧他的身份。

朱微心中滾熱,挽住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柔聲說道:“我也一樣。”

張天意沉吟一下,取出靈道石魚。他和石魚曠彆多年,此時捧在手裡,不由心胸盪漾,連連咳嗽,熱血咕嘟嘟湧了上來。他不肯逞強於人,強自嚥下血水,澀聲說道,“這魚鱗上寫的真是樂譜嗎?”樂之揚道:“彷彿是的!”張天意怒道:“甚麼叫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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