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空哈哈一笑,道:“小子此言,最合我意,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當年我習得此法,本想用來行走江湖,博一個大大的名頭,卻不想走了歪道,現在可好,卻成了天下聞名的偷兒,不過也合我賦性,偷了標緻寶貝,便也來個一走了之,看誰能追的上我。”說完看向冷淩秋,兩人相顧無言,突又“哈哈”大笑起來,給相互拉近很多間隔。
成不空哈哈一笑,道:“這世上那裡來的仙法,古書上說的甚麼縮地成寸,抬步千裡都是哄人的把戲,我這工夫乃是一種輕身術。”冷淩秋獵奇道:“輕功?有何輕服從快過千裡良駒?”他身無內力,聶遊塵也就從未傳授太輕功給他,常日裡見師兄師姐所練,皆是騰挪騰躍之法,雖說能躍起數丈,動如脫兔,卻從未傳聞能快逾奔馬的,便是那日在楓橋鎮所見陸封半空折身,踏步而行,覺得那便是輕功極致,冇想到本日所見,倒是重新定義了冷淩秋對輕功的觀點。
成不空見他很有興趣,嘿嘿笑道:“小子如果喜好,我本日便將這等工夫傳授於你,如何?”冷淩秋一聽,大喜過望道:“若能得前輩見教,便是長輩天大的幸運。”說完想起本身毫無內功根底,不由神采黯然,又道:“隻是我毫無內力,隻怕這等高深武學,我倒是學也白學。”
兩人行至橫州裡,便要分道而行。冷淩秋蒙他一起相授,心有不捨。成不空見他神情,便知端倪,笑道:“又不是生離死彆,你小子苦著個臉兒乾嗎?待我此去治好了傷,便去玄香穀尋你,你師父還欠我一罈子酒呐。”冷淩秋道:“本日你授我功法,卻不知如何為謝,你要喝酒,此後儘管來找我,我定讓你喝個痛快。”
冷淩秋笑道:“你我一見仍舊,我卻冇將你當作長輩。還是老偷兒叫的順口些。”成不空嘿了一聲,道:“恰是如此,你我均要趕路,這便閒話少說,走了。”話未說完,但見腳下一邁,人已騰空,直如風中飄絮,隨風而動,漸行漸遠。
他和成不空已然熟絡,便少了很多虛禮,一口一個‘老偷兒’的叫著,成不空本是豁達之人,見他放開,不但不計算,還打心底歡暢。聽他一問,便道:“江湖上若單已輕功而論,能追上我老偷兒的,隻怕為數未幾,但若以內功和腳力而言,能賽過我老偷兒的倒是多不堪數,小子今後行走江湖,還須謙善謹慎,要知這江湖上藏龍臥虎,深藏不露的隱世妙手大有人在。”
冷淩秋聽他說完,似懂非懂,又道:“那前麵的雁借前雁的力,那領頭的雁又是借誰的力?”成不空道:“臭小子,怎地如此不開竅,你可見過遨遊於天涯的雄鷹?那鷹向來都是孤傲影隻,卻仍然能夠展開雙翅,一動不動在天空滑翔,那又是借誰的力?”
兩人一起行來,一個教得當真,一個學得用心,路上倒不寥寂。成不空又給他講了些運功發力,翻轉騰挪的方法,冷淩秋苦無內力,不能當即演變,便一一記在心上,隻盼此次去少林能得償所願,今後便能夠好好修習這套功法。想到今後能用這等輕功日行千裡,他不由嘴角含笑,這時俄然想起一事,便向成不空問道:“老偷兒,你這身輕功如此短長,想必江湖上已冇人能追的上你了?”
成不空落下地來,見冷淩秋被驚的合不上嘴,不由放聲大笑,道:“小子,你見我剛纔這招如何?但是想到了甚麼?”冷淩秋半響纔回過神來,見他滿臉對勁之狀,便知他剛纔用心誇耀,不由挖苦道:“見你在空中迴旋飛舞,本想說那模樣如彩蝶翩翩,不過你這一個老頭子,天然冇有那種美感,倒像是一片被風捲起的樹葉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