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智深思半晌,問道:“冷施主可曾修習過甚麼功法?”冷淩秋道:“自我入玄香穀後,便被鎖住穴道,從未練過任何內功。”普智奇道:“這就奇了,冷施主脈象當中,模糊有股天賦真氣,似有似無,遍及滿身經絡,可貴冷施主平時都未曾發覺?”
冷淩秋道:“怪不得那位神仙要為其子翻開天脈,倒是為保其性命。”普智微微點頭,道:“那神仙曾說,開啟天脈,過程凶惡萬分,必經九死平生之災害,若非萬不得已,誰敢等閒相試。隻是其子重傷難治,才冒險一試。”冷淩秋想起書中所注,那隱脈便隻簡樸一條紅線,卻不知如何打通,便問道:“大師,可曾曉得這開啟隱脈之法?”普智點頭道:“隱脈藏於人體那邊,自古以來,皆無人所知,那位神仙所說的‘淩虛奇術’想必便是尋覓此頭緒體例,隻是他今後六合清閒,又無任何文籍傳播於世,這等秘術,隻怕就此失傳了。”
普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平常之人怎能有如此脈象?普慎站在一側,見二人驚奇不定,道:“讓我瞧瞧。”便以指搭上冷淩秋脈門,半晌以後,嘴巴大張,撥出一口寒氣,直道:“怪事,怪事,真是怪事。”
冷淩秋啞然,深思半晌道:“我平時從無感受,隻覺的身材比之前壯碩些,其他便一概如常。”普智思考一陣,歎道:“施主之脈象,老衲從未見過,更無從解釋,除非......”說完一頓,又問道:“冷施主師從醫穀,可曾聽聞一種頭緒,名為天脈?”
說完一指導向冷淩秋胸前,見他不閃不避,隻怕真傷了他,乾脆抓其手腕,一道內力至‘陽溪’穴而入。冷淩秋隻覺一股剛猛真氣傾入體內,那道真氣中正平和,循序而上,直往心脈而去。他周身大穴被鎖,奇經八脈互不通行,那道真氣本來到胸口膻中穴以後便不再往前,隻是本日卻大不不異,那真氣一到膻中便不知所蹤。
普智見他驚奇,覺得他不明白,又道:“武林人士自習武之初,所練內功皆以手三陽、手三陰、足三陽、足三陰這十二端莊為基,便是我少林也不例外。內功高強者,便可打通衝脈、帶脈、陽維脈、陰維脈、陰蹻脈、陽蹻脈。當然也不乏打通督脈、任脈之妙手,任督二脈一旦貫穿,功力修為便不成同日而語。隻是這八脈與十二端莊分歧,既不直屬臟腑,又無表裡乾係,是為“奇經”,便是你穀中醫書所注的‘奇經八脈’。能打通奇經八脈的人,江湖之上鳳毛麟角。”
不過,他行事已蕭灑很多,本日既知修習易筋經之事已不成為,便不肯再過量擔擱,乾脆向普智稟明去意,普智見他去意已決,也不便相留,隻道本日安息一晚,明早上路不遲。
普智又閉起雙目,似在回想往昔,冷淩秋和普慎站立跟前,大氣也不敢出,恐怕漏了一字,隻聽得普智道:“二十年前,老衲當時還是行腳和尚,在遊曆江湖時,曾有幸遇一神仙。”“神仙”二人同時一驚,要知普智身份乃少林方丈,他既然口稱神仙,那此人自有不凡之處。
冷淩秋大失所望,《玄陰九針》中固然記錄了隱脈,隱穴,卻無詳細開啟之法,怪不得師父曾說過,“便如一座寶庫放你麵前,金銀珠寶任你遴選,但是這寶庫,既冇鑰匙,也無門窗,你又如何能出來?”我懷中這書,便是寶庫,隻是現在找不到鑰匙,想進也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