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歌_第十八章:士奇離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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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想起爹孃宅兆離此地也不甚遠,便提上香燭紙錢,出屋牽了白羽,提鞍上馬,往爹孃墳前而去。他多年未回吉安,已有些恍忽,幸虧此地竄改不大,憑著兒時影象,不過量時便找到父母宅兆。本來覺得爹孃之墓無人把守,早已雜草叢生,哪知一近墳前,卻發明墓前乾清乾淨,香座之上另有香灰殘燭,碑上更是纖塵不染,便如新墳普通。心中驚奇,隻道找岔了處所,目睹墓碑上所寫‘冷弦、淩素’之名,方知並未走錯。心道:這墓前如此整齊,莫非另有人關照?那餘下香燭,好似剋日才上,難到另有爹孃生前老友前來祭拜麼?

隻見曹少吉進得府門,回身向跟從之人交代幾句,再上前上香。冷淩秋見他折身,隻怕被他認出,從速掩麵低頭,隻等他上香結束,再入楊府。但是左等右等,那曹少吉卻不肯走,隻在堂前盤桓,目光不時掃過前來記念之人。冷淩秋恨得咬牙切齒,心道:王振這廝,也欺人太過,楊大人已顛季世,竟然還派人監督。目睹這楊府不敢再進,卻又不肯就此拜彆,貳心中冇法可施,無法之下,隻得在街角處對準楊士奇棺木,三拜九叩。

如此行得兩日便至江西吉安府,此時天氣不早,冷淩秋便找一小堆棧落腳,安設好白羽,找來紙筆,按心中所記,將那《農耕伐漁圖》如數畫出。不過量時,圖中山川人物,草木房舍已躍然紙上。他原是書童,對書畫一道,已有不小成就,這一番憑影象畫來,和真正的《農耕伐漁圖》幾無辨彆。見統統具有,便將墨跡吹乾,將畫折了,藏於胸口,隻待明日一早便出門尋楊府而去。

第二日冷淩秋早早便起家前去楊府,老遠便瞥見楊府之上府門大開,白燈白燭,輓聯高掛,堂中一具油沙杉木壽棺,堂前之人披麻帶孝,哭泣泣哭之聲不斷。冷淩秋一見此景,鼻頭髮酸,正要上前叩拜,隻見斜刺裡行來幾人,搶先之人頭臉剛正,麵白不必,倒是那東廠千戶曹少吉。趕緊停下腳步,不敢上前。冷淩秋對這曹少吉印象極深,當日在監獄以內,便是此人掌刑,將他打的遍體鱗傷。本日再見此人,天然一眼便認出。

當年父母離世之時,楊士奇也不答應本身前去記念,隻許本身在府中做一靈位,思戀爹孃之時,便去上香祭拜。當時年幼還不明楊大人用心,現在想來,倒是怕被人曉得本身是冷弦之子,故不讓拋頭露麵。誰知本日本身想去祭拜楊大人,也是不能。真是世事無常,這莫非便是天意弄人麼?老天用心與我作對,那我偏要逆天而行。歸正血衣樓已知我身份,也不消在用心諱飾,這便去父母墳前為二老上一炷香,以儘孝道。

隻是楊士奇去官返鄉,也不知他返回府上冇有?早晨店家小二送水之時,便向小二哥探聽,那店小二聽他要尋楊大人,頓時點頭感喟道:“公子你來晚一步,昨日楊大人已經離世啦,可惜一名好官,就如許走了。”冷淩秋一聽,如五雷轟頂,一把抓住那小二哥,急道:“楊大人離世了?你可休要胡說,他好端端的怎會俄然離世?”那小二哥被他抓得生疼,趕緊擺脫,道:“楊大人乃是個大大的好官,我咒他死做甚麼,他平生為民,我還巴不得他多活幾年,這事已顫動吉安府,本日知州大人還來記念過,怎會有假?”冷淩秋聽他說完,如墜冰窟,滿身高低都涼得透了,口中喃喃道:“楊大人不在了,我卻該如何辦?這天下另有誰能解開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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