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嘯風聽師弟催促,又接著道:“常日裡聽門下人說,此子自入穀以來,少有嬉耍,每日裡如不是練功習武,便在普濟閣翻閱文籍,他之前乃是伴讀,讀書習字許是風俗,但整日如此,也太勤奮了些。”
公然是一篇行鍼要訣,再往下讀,“原夫起自中焦,水初下漏。太陰為始,至厥陰而方終;穴出雲門,抵期門而最後。端莊十二,彆絡走三百餘支;正側仰伏,氣血有六百餘候。手足三陽,手走頭而頭走足;手足三陰,足走腹而胸走手。要識迎隨,須明逆順。”卻又講到滿身經絡走向。冷淩秋讀到這裡,想到本身滿身大穴被鎖,不由心有慼慼。但細想之下,倒是心頭一暖。
樊瑾冇聽過成不空名號,隻道:“此人既然叫‘三手神仙’,神仙的第三隻手,想必也冇甚麼他偷不來的啦。”聶遊塵又正色道:“這楊僮傷的甚重,非我大言,要治好這孩子,江湖上隻怕非我玄香穀不成,樊兄若無他意,此後我便將他帶回好生醫治,以後收為弟子。想想現下用一小小古蟾,便換回一王謝徒,這買賣也過分劃算。樊兄再過推讓,到顯得鄙人誠意不敷了。”
隻是杜剛見失了師父壽禮‘千年玄蔘’不免有些鬱鬱,還好蛇皮尚在,也勉強能夠充數,聶遊塵聽聞那玄蔘乃是他們為師父賀壽之物,便將本身照顧的‘冰玉古蟾’送與三人作為‘追風劍客’莫淩寒的壽禮。要知這‘冰玉古蟾’但是江湖中大家夢寐以求的療傷神物,專治毒傷,即便是吸入毒煙毒粉,用內力冇法逼出怯儘之時,也可將餘毒聚於體內某處,再以針刺小孔,用‘冰玉古蟾’儘吸而出。
卻說冷淩秋聽師伯說本身周身大穴被鎖,也不煩惱,他知本身能撿回一條性命已是萬幸,隻是現下不能修習高深內功,倒是一憾。便對師父扣問道:“卻不知弟子何時能全開周身大穴?”聶遊塵道:“這可說不好,武學一途,靠的是資質勤奮,勤能補拙這是其一,但若練到必然境地,便須悟性了,照你資質和目前身材而觀,若每日勤耕不綴,五年便可再開十六處大穴,至於今後,少說十年,多則三十年便可將滿身筋脈儘數打通。雖說期間比平凡人幸苦一些,但你有玄蔘奇效在體,一旦功成,今後再練習高深功法時,當能事半功倍,恰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最好解釋。隻是我玄香一脈,重視醫道,少有與人江湖鬥狠,對武技一途,卻隻是防身之用居多,你常日練習之餘,多向師兄師姐詢些行醫之道罷!”
冷淩秋聽師伯說的慎重,忙雙手捧著,見那素簽薄如蟬翼,恐怕一不謹慎給撕破了,謹慎翼翼的對角疊好揣入懷中,見師父點頭表示,又抬手一揖道:“弟子多謝師父師伯厚愛,每日多多研習,定不負厚望!”說完又是一禮,漸漸回身退了出去。
冷淩秋聽師父說罷,忙道:“弟子祖父也算半個醫者,現下迴歸家學,恰是求之不得的大機遇,豈能荒廢家學,這些請師父師伯放心,淩秋定會刻苦研習。”沈嘯風見冷淩秋勤奮好學,心中暗自點頭,道:“本日叫你來,便是為此。”
聶遊塵大笑一聲道:“提及這事也是機遇,你可知江湖上有一秒賊,喚著‘三手神仙’成不空,這古蟾便是他送與我的,當時他被仇家重傷,目睹不能活了,剛巧被我遇著,便脫手救他一命,他戴德之下便將這古蟾送我作謝,想必這隻古蟾便是他從皇陵盜出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