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歌_第十六章:聽風拂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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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雨撫著她圓潤如玉的臉龐,笑道:“隻能說我們的小玲兒長大了,情由心生,無不念及,這‘情’之一字,也不知害苦了多少人,那姬水瑤便是個最好的例子。”說完隨即苦笑,提及彆人來,頭頭是道,但本身何嘗又不是為情所牽。隻是她心性堅固剛毅,不肯將本身心機露於麵相,比聶玲兒把持得住些罷了。

林思雨趕緊安撫道:“冷師弟福大命大,當年那麼高的絕壁跳下來都死不了,想來今後定有高文為,你倒不必擔憂。”聶玲兒滿臉愁雲,道:“我不想他有甚麼高文為,隻想他在這穀中平安悄悄過上平生,冇事時出穀幫鄉親把評脈、瞧瞧病,過些波瀾不驚的日子便足矣。”說著想起那日他在徐州發瘋之時,又恨聲道:“這個該死的楊士奇,早不說晚不說,冷師兄剛一出穀,便奉告他些過往出身,這不是害了他麼?”

本年的春季彷彿來的比往年更早一些,落蝶坡上的喬木落葉已將這座小小的山丘染成了金黃,夏末的餘溫尚未褪去,初秋的晚風已迫不及待的喧嘯著退場。落蝶坡旁的聽風軒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倚欄而立,隻見她著一身翠綠散花裙,綢帶束腰,眼中一潭秋水,碧波微漾。嘴邊橫一支碧綠瀟湘笛,櫻唇微起,十指如蔥,輕挑慢調。風吹散了她的長髮,也吹來了委宛的旋律。笛聲清脆婉轉,聲聲沁入心絃,如聞秋雨夜泣。鎖著無儘憂愁。細看之下,恰是玄香穀小師妹,聶玲兒。

聶玲兒初曉情事,見林思雨麵露幽思之色,亦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忙問道:“徐州那晚,郕王朱祁鈺最後給你都說了甚麼?”林思雨道:“不過是些不在乎門庭相隔之話,還能說甚麼?他貴為王爺,又是皇親,今後正妃側妃妾室成群,天然不在乎。想必他對彆的女子也是這般說,我也懶得放在心上。”聶玲兒聽她這般說,忙欣喜道:“我看那朱祁鈺不是那樣的人,從他一起對你的態度也可曉得,你見過阿誰王爺如此卑躬屈膝、鞍前馬後的照顧一小我來?”

聶玲兒在外一聽,心中嘀咕,這汪將軍是甚麼人?聽他那口氣好似不是來做媒的,而是來收女兒的,她見楚懷雲也是兩眼迷濛,一臉迷惑。回身一瞧林思雨,倒是臉頰微紅,胸口一鼓一鼓,如同鹿撞。隻是林思雨知此中奧妙,見這朱祁鈺公然是信義之人,此事若成,天然和他相隔又近了一分。聶玲兒見她模樣,正要相詢,又聽得沈嘯風道:“夏師妹,你如無貳言,這便將思雨叫過來吧。”

她自回穀以來,便似換了一小我兒,無人相伴時,也不再做那些拆台玩皮之事,隻來這聽風軒中,臨欄橫笛,倒似有無儘苦衷。一曲作罷,隻聽前麵有人鼓掌喝采,回身一看,倒是師姐林思雨。隻見她輕笑道:“我們本來阿誰奸刁拆台的小玲兒到那裡去了?如何找也找不著,這位女人可有瞥見麼?”聶玲兒知她用心逗弄本身,悄悄歎道:“師姐彆來打趣我了,這幾日溫馨些,不來滋擾你們,不是恰是你們想要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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