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劍門世人見吳士奇先輸了一陣,都煩悶不已,杜剛倒是不平,嚷嚷著要上第二陣。卻見蕭鐵手上前對蕭千絕道:“二哥先勝一場,我這當兄弟的天然不甘逞強,也來立個功,不知大哥意下如何?”蕭千絕見已勝一場,心中歡暢,見蕭鐵手心癢難耐,便由著他去。杜剛正要上前,卻聽蕭鐵手道:“你且慢來,我想指定一人,卻不知他敢不敢來和我打過。”杜剛叫道:“怎能由你指定?若你叫一個才入門的弟子和你打,那還打個球?”世民氣道也是,天然不依他。
樊義見他棄刀了局,和蕭鐵手徒手相搏,心中暗覺不當。方纔蕭一凡托大,被吳士奇逼的險象環生,最後靠內力刁悍,才幸運得勝,而這蕭鐵手又有所分歧,他號‘鐵手鷹王’一身武功全在手上,一雙鐵手似鋼似鐵,樊忠無刀在手,已讓他撿了個天大便宜,何況還是近身相鬥。如果一個不慎再輸一場,這《農耕伐漁圖》豈不是拱手相讓?師父尚未出關,鐵劍門一脈榮辱,全擔在他這大師兄肩上,又怎能掉以輕心?
卻料蕭鐵手嘿嘿一笑道:“我怎能做這倚大欺小之事?我是想要他來和我打。”說完一指樊忠。世民氣中迷惑,這蕭鐵手不指彆人,卻單指樊忠,莫非他倆有甚麼仇麼?本來那日在太湖,蕭鐵手正籌辦拿住林思雨,被樊忠在背後三刀逼得狼狽不堪,貳氣度侷促,便由此記恨至今。本日一見著他,便想報那日三刀之仇,故纔有此一說。
杜剛見吳士奇轉刹時說敗就敗,隻覺莫名其妙,叫道:“老三,你如何搞的?這麼快就敗了?”吳士奇低歎一聲,口中無語。心頭倒是波瀾起伏。方纔蕭一凡那招‘霞光萬道’他非是接不下來,隻是本身功力不敷,而對方則儘力施為,這才被他震斷長劍。師父曾對他三人言過,‘追風劍法’須‘蒼鬆勁’幫手,方能闡揚其最大威勢。本身苦練劍法,雖有小成,但‘蒼鬆勁’倒是連的一塌胡塗,今後之怕要少去研討那些‘陰陽曆算’,對‘蒼鬆勁’多下苦功了。
隻見他出招之時,肘、肩、膝、腿並用,踢、拿、跌、摔無一不成招,常常出其不料,滿身高低皆是兵器,不講招式花俏隻求一擊見效。一旦敵手進入身前半步,便是冒死之時。蕭鐵手固然鐵爪無敵,但見樊忠招式古怪,又不與他硬抗,騰挪展轉,能躲則躲,能避則避。凡是其脫手之時,皆是本身馬腳地點。好幾次本身招式用老,竄改爪法之即,被他抓住空地,差點一擊到手。戰得半響,竟然拿樊忠豪無體例,還須防他突施偷襲。心中肝火上衝,手上不斷,邊打邊罵道:“你不是不怕我麼?怎地一味閃躲?有本領便堂堂正正對上三招,何必像那耗子見貓普通,作捧首鼠竄之狀。”
這番波瀾迭起,竄改之快,大出世人所料。蕭千絕嘲笑一聲:“樊將軍乃是甲士,疆場上以命相搏,本來無可厚非,但這江湖比武參議,點到為止便可,何必下此重手?”言語間非常不滿。樊忠也知剛纔那招有些過甚,隻得安然相告道:“樊某非是成心為之,但久經疆場,浴血殺敵,早將存亡置之度外,方纔所用招式,乃是下認識反應而至。我在萬歲爺身前保護多年,早已離開疆場,原不該有此冒死打法,隻是方纔鷹王招式淩厲,鷹爪功絕妙不凡,可謂一絕,天然非我能擋,這才又喚起當初疆場上非死即生之感,還望鷹王不見怪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