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事已至此,我們再想其他體例。”我拆開信,淡淡的香味飄來,神清氣爽的味道,不自發的嘴角上揚,夾在信中的花瓣還是殘留著的氣味,像是把草原帶來了我的夢裡。
寰盯著桌上的信問道:“誰的信?”我嘲笑,若不是呼延貞的信,我垂垂淡忘了因為寰遭到黎韻的毒害了,時候越久,越不曉得從何提及,既然他本身找上門來捱罵,我倒要痛痛快快罵一次了。
燕國滅亡後皇室成員變成仆從,多數被賣到其他國度,有被官宦財主買歸去後的隱姓埋名躲起來餬口,有的獲得自在後還是儲存著本來的姓氏低調的活著。
我輔到桌之上嚎啕大哭,委曲、悲傷、無助一股腦兒全都傾瀉出來,不知過了多久我止住了抽泣,眼睛腫脹的難受,衣袖都被眼淚浸濕,閃現出不均勻的斑斑點點,寰悄悄遞上手巾,我把手巾敷到眼睛上默不出聲。
我們曾經也有過姐妹交誼,我又如何忍心害她性命,相親也好、痛恨也罷,我不過是但願相互健忘,永不再相見。既然我做了那石碑,就是想讓老天來結束我們的痛恨。
寰摸著本身的胸口說:“當初你的淚水刺痛了我這裡,讓我冇法呼吸的痛,我明白你的肉痛,但是我卻挑選了放棄。現在我曉得我選錯了,如果冇有你,我就冇有了靈魂,我就像個傀儡一樣過著行屍走肉的餬口。”
我曉得寰看著我,我冇有透露一絲情感,我說的那些話,並不是但願寰幫我討回公道,隻是但願他能說句在乎我、安撫我的話,寰為何不能明白我的意義,我單獨生著悶氣。寰又說:“你不要如許不言語,你有甚麼話和我說說,即便是罵我也好。”
“呼延貞在大地動中為了救我受了重傷,厥後他歸去養傷,我返來報仇。”寰說:“呼延貞信中說要為你報仇,是甚麼意義?你的仇要如何報?”我抬頭望著窗外,心中有些模糊作痛,對於黎韻,我本想好好的心疼,可天不隨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