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零似是也重視到了非常，與元央一道聯袂往底下流去。待靠了進，才發明竟有一個極窄的洞窟掩在怪石林立間。元央心下獵奇，與身邊的水天零對視一眼。

身邊湖水被那靈力盪漾得湧動起來。隻聽一聲“撲哧”輕響，元央右腿有冰冷的觸覺劃過，帶起一陣劇痛。她悶哼一聲，哈腰去捂傷口，神采較著有幾分痛苦。身上的結界，竟如豆腐般不經一擊，潰敗如山倒。

水天零的身影似有些踟躇。恍忽間聽到一聲極輕的感喟響起。隨即便見水天零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元央身上，一時不能辨清，隻是暗沉得短長。臉也隱在若明若暗裡，虛幻得像是一個夢境。美女來襲

“阿零。”

“無事。”水天零垂下了手，打斷了元央的報歉，任由廣大的衣袖遮住了那圈陳跡，麵色安靜地搖了點頭。隨即昂首望她。也不知是不是水波的感化，落在元央眼裡，那眉眼比常日溫和很多。

隻見元央腿間褲管已經被扯破，閃現出三道爪痕來。此次傷口更深，血往外淌得愈發歡暢，觸及身邊陰寒的湖水，那疼痛便愈發翻了倍，像是針刺到骨頭普通。若非是在湖裡，想來元央額頭必定盜汗滿布。

她吃力地半睜了眼，敞亮一瞬的視野裡，一張臉氤氳在清澄的水中，被光芒染得琉璃生輝，青絲儘安閒身後如旗號般揚起。那眉眼淡淡，鼻若吊頸，緊抿的薄唇兀自流暴露一份難以言說的奇特來。似是冷酷，又似是熾熱。恍然間令人感覺燦爛如星火，盛到極致，本身竟不似身在亂世，倒像極了另一個虛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