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環搖點頭, 輕聲回道:“大抵是醒了, 郡主冇叮嚀, 奴婢們不敢隨便。”
太後的臉上皺紋更深,極是愉悅。
賢妃眼神閃躲,就在此時,柯清月俄然道:“母妃,這些東西是風合宮的麼?父皇問您話呢?您如何在發楞?”
柯清瑤見她臉上彷彿帶著些回想,也不深想,隻道:“皇祖母,說不定......那祁奕今後也是我的一條退路。”
柯清月被請出去了,賢妃麵如死灰,眼神裡的光彩都暗淡了下來,許妃想要開口,大抵是為賢妃討情,卻被她身邊的柯爍拽住了袖子,她轉頭看到柯爍的眼神,一時啞然。
太醫稟告的聲音垂垂低了下去,賢妃的身子再不能保持筆挺,寂然的坐在了腿上,勉強保持跪著的姿式。
“父皇,母妃膽量小,毫不會做出害人道命之事,女兒求父皇明查。”柯清月磕下頭去,語氣要求。她再蠢也曉得,如果賢妃本日罪名定下,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我曉得了。”柯清瑤淡淡道。
回身上了肩輿,輕聲道:“走吧。”
下了肩輿,就看到不遠處的衣衫或淡黃或身上有幾處淡黃的人,對著個衣衫陳舊的人冷嘲熱諷。
“皇上,皇上,那些東西嬪妾不知,不是嬪妾宮中的,搜宮的人也不知皇後孃娘從那邊找來的?嬪妾冤枉,並冇有害過人……皇上……皇上……”
先前回稟的宮人忙上前稟道:“福兒昨日就去了,本日早上就已經送出宮去了。”
寬廣富麗的肩輿漸漸遠去,幾人對視一眼,一開端嬌斥的女子道:“我們還是先去存候,要不然,等她告狀,父皇最是聽她的......我先走了。”
二樓的屋子裡, 雕工細緻的床榻上,暴露一雙無瑕的藕臂, 烏黑如雲的髮絲隨便散開,隻能看到床上女子的側顏, 小臉微酡,眼睛微微眯起, 眼看著就要醒了。
因先帝寵嬖,柔妃和端妃都很有野心,厥後在皇位更替時出了很多幺蛾子,幸虧,當今聖上還是順利即位,她成了易國最高貴的女子。
柯清瑤已經認出,那被怒斥的就是慶國當年送來的尚在繈褓的質子祁奕,當年他不過兩個月大,就被慶王送了過來,天曉得兩個月大的孩子,是如何千裡迢迢到易國都城薈城的,又是如何故質子身份在這皇宮裡存活下來的。
不過她對著上麵的柯清瑤,此時麵上帶著慈愛的笑意,氣勢收斂,道:“快過來,何必起得這麼早,晚些再來也是能夠的。”
聞言,太前麵上的笑意更甚,道:“可給你父王母妃請了安?”
嬤嬤不敢辯駁,隻輕聲扣問:“郡主可要去給王爺王妃存候?”
皇前麵無神采聽著,看不出她甚麼設法。嚴帝的麵色卻越來越丟臉,俄然沉聲問:“福兒的屍身可還在?”
她說完就走,幾人對視一眼,從速跟上。
門口走過來個四十歲擺佈的嬤嬤, 腳步妥當, 一身氣勢寂然,上樓後對著門口守著的丫環問道:“郡主可醒了?”
柯清瑤神情隨便,不甚在乎道:“不過是提示三皇兄和五皇妹去給皇伯母存候罷了。”
“本日在禦花圃,又打抱不平了?”太後諷刺道。
“父王母妃大抵冇醒,不必。”柯清瑤說話間已經出了門,不緊不慢的下了閣樓。
“冇有,瑤兒感覺他們應當冇起,又心急見皇祖母......”柯清瑤微淺笑道,臉上調皮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