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和衛宇柏出去,太後歎口氣,景安侯府自從她當上太後,就有點張狂起來了,之前還好,近兩年衛宇柏更加優良,都城裡很多人家都想要和景安侯府聯婚,惹得顧氏看不清本身的身份了,現在對著柯清瑤和常氏都敢毫不收斂……她有甚麼可傲的?那兩人但是當今親弟婦和親侄女,說到底還是皇室宗親,比她阿誰表弟婦近了不知多少……太後心底悄悄有了主張,過些日子還是叫景安侯府老夫人進宮敘話舊,她雖年紀大了,近兩年也不管事兒,不過到底還是靠譜的。
“坐下說話。”嚴帝隨便笑道,眼神始終未分開皇後。
柯清瑤內心軟了下,起碼現在衛宇柏的擔憂是實在的,微微一笑道:“陪著皇後孃娘閒話幾句罷了。”
見此,嚴帝剛纔那句坐下說話就是對著柯清瑤說的了。
“不可,皇弟前幾日就特地來講過,瑤兒不嫁慶王府,太遠了,他受不住思女之情,也放心不下,說今後瑤兒就在都城裡招郡馬,最好是上門半子……”嚴帝說著已經大笑起來。
皇後半靠在軟榻上,一身淡色衣衫,頭上隻一支玉釵鬆鬆挽發,看到柯清瑤時,眉眼溫和,唇邊微帶一絲笑意。
由此可見嚴帝對皇後這一胎的看重。
“本日可好?”嚴肅的聲音俄然從殿門口傳來。
柯清瑤搖點頭,低聲道:“不消耗事父王,再過半個月就要過年,皇伯父再要我陪著皇後,總不能不讓我回府過年吧?常日裡我也會謹慎的,母妃放心便是。”
不過,嚴帝叮嚀,柯清瑤是不能回絕的,忙低下頭道:“是。”
嚴帝擺擺手,柯清瑤自發站直身子。
皇後也笑,半晌才道:“還是要看看瑤兒的意義的,如果瑤兒對祁世子故意,皇弟怕是攔不住。”
鳳陽宮到了。
柯清瑤微低頭做害臊狀。
“你也不要不放心,瑤兒是我孫女,我還能委曲了她不成?再說,我壽康宮的人,也冇人敢欺負,特彆裕兒也不是好亂來的。你回吧,瑤兒去送送你母妃。”太後語氣溫和,但話語裡的意義卻不容回絕。
大殿裡三人都心照不宣,柯清瑤對祁玹偶然。
柯清瑤內心先是一喜,想了想還是道:“不了,皇伯父叮嚀,瑤兒還是要聽的,多謝皇伯母。”
皇後說完,看向柯清瑤,彷彿等著她表態。
嚴帝坐了大抵半個時候,陪著皇後用了一盞燕窩,又喝了安胎藥,才籌辦拜彆,走到大殿門口時,回身看了看皇後可貴一見的笑容,對施禮的柯清瑤笑道:“瑤兒不如住在宮中一段日子,陪陪皇後,你父王那邊朕去跟他說。”
她慎重對著皇後一禮。
現在中宮無子,儲君不決,卻有皇子已經成年,雖大要上看著安靜,卻暗潮澎湃。現在皇後有孕,想想也曉得此中凶惡。
皇後身邊的嬤嬤待柯清瑤隨和,如平常普通無二,柯清瑤內心悄悄鬆口氣,前次過後她再冇來見過皇後,就是為了避嫌。
那邊嚴帝還在溫和了語氣扣問皇後,柯清瑤低著頭看動手裡的帕子。
柯清瑤內心一驚,從速站起家,對著嚴帝就是一禮。
出了鳳陽宮,柯清瑤往壽康宮方向去,剛一進禦花圃,就看到衛宇柏站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滿臉擔憂,見了她出來,麵上刹時綻放笑意。
“皇伯母,剋日可好?”柯清月站在離皇後三步擺佈,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