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清瑤悄悄說完,不睬會賢妃幾近噴出火來的目光,對著上首的嚴帝和皇後磕了一個頭,道:“瑤兒所說句句失實,求皇上明查。”
“哦,如此說來,這件東西不是你的了?”嚴帝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淡淡問道。
柯清瑤跪在賢妃邊上,並不驚駭,語氣平常,彷彿不曉得那匣子裡的觀音有毒普通平靜。
“是你帶出去的,為何?”嚴帝降落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嚴帝沉吟不語,皇後眼神裡透暴露讚美,柯清瑤雖跪著,卻又一股不平的氣質在,公然是皇家郡主,戔戔一個嬪妃又如何能難為得了她。
“將五公主和三皇子請過來。”
賢妃再也沉默不下去了,柯清月就是她說命根子,哪怕她隻是一個公主,也是她在這宮中的安身之本,此時眼神如利刃普通直視柯清瑤,語氣果斷。
邊上的賢妃神采煞白,剛纔跪得筆挺的身子微微垮了些,乃至有些落寞,倒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樣。
賢妃見她如此,對著嚴帝叩首,道:“皇上,五公主常日裡得您厚愛,她的性子您也曉得一些,是千萬做不出此等暴虐之事的。瑤郡主的一麵之詞並不能信,誰曉得她安了甚麼心機,把這些臟東西往月兒身上推……皇上,月兒她是您的女兒啊……”
柯清瑤雖低著頭,內心對於嚴帝對她的寵嬖更熟諳了一些,或者說是嚴帝對柯裕的信賴比她覺得還要深。
現在嚴帝子嗣殘落,柯清月也公主中最得他愛好的,從宮表裡都曉得有五公主柯清月就看得出來。賢妃這是在賭嚴帝的愛女之心。如果嚴帝真的不想放棄柯清月,那麼遭殃的就是她柯清瑤了。
柯清瑤不看她,隻看向皇上。
說到這裡她彷彿有些懊喪。
“瑤郡主,你說這東西是月兒給你的,我也不問你為何就情願以你的名義送,隻問你一句,月兒為何要找你?你用甚麼證明這東西是月兒給你的?另有,你既然曉得思疑這東西對皇後孃娘無益,為何還執意將東西送給皇後孃娘,你安的甚麼心?”
柯清瑤嘴角暴露一絲苦笑,這那裡是她要摻雜,清楚是這些人和事不放過她纔對。
柯清月和柯爍對著嚴帝施禮,以往嚴帝都在兩人還冇跪下時就攔住,本日嚴帝卻一變態態,並不叫起,柯爍和柯清月本來冒充下跪的身子頓在半空,有些難堪,不過兩人到底是宮中長大的,隻頓了一瞬,就如常跪下。
柯清瑤並不慌亂,隻淡淡道:“既然是不好的東西,且那觀音質地做工皆不是凡品……當然了,對於我們來講天然是冇甚麼特彆的,但是對於幕後之人來講,應當是下了血本的,既是用了心機,那這東西必定遲早都會到皇伯母手中,與其讓彆的皇伯母信賴的人送來讓皇伯母失了戒心,不如我來送,也好提示皇伯母。就算是這東西害不了皇伯母,我將它送來,也是提示皇伯母,有人要暗害她。至於賢妃娘娘問的,五公主為何要找我……那就要問五公主本身了,當時三皇子和祁公子都在場,我不怕和他們對峙。”
她如此淡定,賢妃驚奇的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內心有些慌亂。
賢妃的眼神刹時迸收回憂色。
嚴帝語氣雖驚奇,卻並冇有指責,乃至還問起啟事來,和剛纔和緩的語氣普通無二。
世人轉眼就看不到話林的身影了,倒是門口跪著的一片鶯鶯燕燕還誠懇待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