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清瑤內心一陣肝火沖天, 走出來嘲笑道:“公然是升米恩鬥米仇，我母妃養你還養錯了不成？當初就該留你在荼州瞿氏, 任由你由瞿氏家屬養大，說不定還更知禮一些, 畢竟......荼州瞿氏也是幾百年傳世的書香家世不是。”

皇後悄悄放下碗，打斷了此時幾近呆滯的氛圍，溫和道:“瑤兒不是說過，當時另有三皇兒在，不如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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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清瑤聽得有些難受，正籌辦踏出來, 就聽到瞿薇的聲音。

柯清瑤接著道:“柳仁現在已經入仕，哪怕畏於北王府的權勢娶了你，今後他如果有一個名聲不好的夫人，比如無媒苟合......”

“母妃，送表姐回荼州，她要嫁誰，自有她家中長輩決計。”柯清瑤嘲笑道。

瞿薇轉開眼睛。

“姨母, 我也不想的。我曉得愧對您的教誨, 可我還是想要嫁柳仁，隻要您讓我嫁他，今後......今後我有事再不來求您。”瞿薇說得斷交。

“記恨也隨她，我還怕她不成？”柯清瑤語氣隨便，明顯不在乎瞿薇。

“不要讓表蜜斯出門。”柯清瑤背對著門口，淡淡叮嚀道。

瞿薇話一出口，眼神有些閃躲，明顯她也有些悔怨，俄然回身，急倉促就出去了。

“母妃 ，送她回荼州去。”柯清瑤淡淡道。

瞿薇神采微白。

回身看向瞿薇，正看到她眼神裡來不及收起的肝火，柯清瑤幾近要氣笑了，擺佈看看，胡嬤嬤會心，帶著丫環退了開去。

“郡主，表蜜斯會不會記恨你？”胡嬤嬤站在柯清瑤身後，看著她漸漸取下頭上的髮飾，擔憂道。

接著就是一陣壓抑的哭聲, 不知是常氏還是瞿薇。

柯清瑤對著鏡子解得當真，這鏡子是貢品，最是清楚不過，統共也不過兩麵，另一麵在皇後處，這麵本來是太後的，被太後給了她，也可見柯清瑤的榮寵。

瞿薇頃刻轉頭看向柯清瑤，眼神裡儘是後怕。

胡嬤嬤欲言又止，瞿薇這類常日裡看起來和順的女子，實在最是暴虐，她在宮中多年，見得人最多，先帝時那些妃子哪個不是和順似水，可最狠的也是她們。不過看到鏡子，又感覺柯清瑤身份非同普通，等閒之輩那裡敢傷她。

柯清瑤說完回身就走。

聽著柯清月半是打趣半是當真的話，賢妃的神情垂垂放鬆下來，放在地上緊緊捏著的拳頭微鬆，這才感遭到手背的痠軟和掌心的疼痛，不過都抵不上此時她內心的雀躍。

柯清瑤這回冇有逗留，她纔不會對著個對她心胸不軌的人解釋她有多不喜好柳仁。看這模樣，今後常氏大抵是攔不住她的。

“我不歸去。”瞿薇頓時接話，冇有了昔日的和順婉約，看著柯清瑤的眼神仇恨。

常氏這小我將姐妹之情看得太重, 高傲常氏身後, 從小對瞿薇噓寒問暖, 跟對本身的女兒也差未幾了。

嚴帝看了一眼地上的柯清瑤，語氣遲緩問道:“瑤兒，你如何說？”

“你胡說，他纔不會這麼對我。”瞿薇打斷她。

瞿薇的眼神裡幾近就是這個意義。

她語氣裡儘是幽怨，常氏聽得愣住。再冇想到瞿薇心底是如許想的。

“郡主，表蜜斯要出門，被奴婢們攔住，現在已經回房去了。”嬤嬤出去稟告道。

柯清瑤假裝冇聽到，腳步涓滴未亂，不緊不慢持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