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母,可請了太醫?”柯清瑤擔憂問道。
皇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著搖點頭,道:“隻不過是夏季苦夏,不消發兵動眾,那些太醫最是大驚小怪,一點點事情落到他們手裡,就成了天大的事。”
女子清脆的聲音傳出,帶著些不容回絕的嚴肅,柳仁卻並不放棄,又道:“下官想要問問瞿女人,傳聞她被禁足,到底是為了何事?”
太後細心察看了她的麵色,輕歎口氣。
“皇祖母母範天下,是易國最高貴的女人,天然是都雅的。”柯清瑤對著鏡子裡的太後當真道。
想起瞿薇女人不要緊,如果覺得常氏的教養不好,纔是要緊的。
要柯清瑤說,還是把人送回荼州,離得遠了,說不定就冇了那種奇特的感受,瞿薇也不是個傻的,現在就彷彿是魔怔了般。可常氏不肯意,她自發是本身冇有教好她,且這麼多年瞿薇和瞿氏冇有豪情,說到底還是她這個姨母的錯。
“你皇伯母近幾日身子不利落,你待會兒彆忙著回府,也去看看她。”
聞言,柯清瑤有些心虛,她確切冇有想起來看皇後,要不是太後提示,她直接就出宮回府了。
“郡主,下官有事相詢。”柳仁清越的聲音傳來,彷彿另有些焦急。
後慶國兵敗,本該是太子的祁奕被送到易國皇宮為質,慶王便冇了嫡子,幾年後側妃所出的祁玹被請立為慶王府世子。
“郡主,柳大人在前麵攔住了馬車,說是有事相詢。”胡嬤嬤的聲音隔著簾子傳出去。
柳仁不知有冇有聽出柯清瑤的潛伏意義,仍然不放棄道:“下官和瞿女人是知己,好久不見她,隻是有些擔憂罷了,郡主莫怪。”
太後處和昔日裡一樣平靜,柯清瑤出來時,太後將將梳洗,見了她出去,麵上頓時笑開,道:“瑤兒來了。”
馬車緩緩分開,柳仁站在原地看著,模糊從簾幕間飄起的輕紗裡,看到個麵色冷然的妙齡女子斜倚在榻上,麵色凝重,紅唇緊抿,似有不悅 ,不雅的行動在她身上,隻感覺高雅。女子年紀甚小,冰肌雪膚,五官精美非常,一身氣質比前幾日見的傳言最受寵嬖的五公主還要貴氣幾分,頓時心就動了動,忍不住上前一步,卻見馬車已經遠去,再看不到那高貴高雅的人兒,內心頓生欣然若失之感。
她到底做不出虛假的事情來,笑道:“剛纔在壽康宮,皇祖母提及皇伯母抱恙,我纔想起來看看您。”
“瑤郡主?”
她說話間彷彿有氣有力的模樣,柯清瑤微有些擔憂,皇後的位置關乎社稷,如果她有甚麼不適,隻怕上麵的人要蠢蠢欲動了。
柯清瑤隻感覺奇特,現在內裡已經是春季,如何會還在苦夏,不過皇後如此說,她天然不好辯駁,隻笑道:“皇伯母乃是國母,一言一行關乎天下社稷,您的事情,天然是大事,太醫們謹慎些纔是普通的。”
“本宮隻是閨閣女兒家,可不懂你們朝堂上的政事,柳大人請回。”柯清瑤動也不動,乃至眼皮都未翻開,淡淡道。
柯清瑤笑著上前,從邊上的妝匣裡拿起一支大紅色玉質鳳釵,輕巧的插進太後斑白的發間,左看右看後對勁的點點頭,道:“都雅。”
太後被她一係列的行動逗笑,道:“老了,另有甚麼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