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母出來歇著了。”柯清瑤有些心神不寧，不想理睬賢妃母女。

柯清瑤麵上平靜, 內心倒是有些慌亂的, 畢竟是她在這裡, 皇後纔出事的。如果說不清楚，覺得是她害了皇後就不好了。

常氏一昂首，見了門口的柯清瑤，臉上刹時綻放笑意，道:“這個時候，如何過來了？”

柯清瑤將宮中碰到祁玹的事情說了，又說了太後那句“捨不得她遠嫁”的話，末端，看向常氏，問道:“母妃，你說，最後嫁去慶王府的人，會不會是我？”

公然，嬤嬤麵上的笑意更甚。

嚴帝彷彿這才重視到有其彆人，眼神掃了賢妃一眼，特彆在她薄透的紗衣和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停頓了一瞬，淡淡道:“像甚麼模樣？歸去閉門思過，冇有我的叮嚀，就不要出來了。”

柯清瑤也曉得，胡嬤嬤大略是不曉得的，也不希冀她能曉得，起家往門外走去，邊道:“我去給母妃存候。”

嬤嬤點頭, 看了邊上的宮女一眼, 宮女會心回身往外走去。

“滾歸去。”嚴帝冷了聲音。

“回皇上，皇後身子還行，就是年紀不輕，今後出產時須得重視。”李太醫麵無神采，對於他們來講，皇後有孕好也不好，好的是好好服侍皇後安然生子後的犒賞，但如果皇後母子出了事，他大抵小命不保。

賢妃不敢再求，磕了頭跌跌撞撞的出門去了。柯清月臨走前，仇恨的瞪了一眼柯清瑤。

兩人都感覺，太後那句話不必然是她隨口說的，必定是嚴帝有這個設法她纔會如此一說。

柯清瑤和賢妃從速施禮。

柯清瑤漸漸走出鳳陽宮，才悄悄鬆口氣。

常氏越聽麵色更加慎重，想了想道:“我奉告你父王，讓他想體例，如果皇上冇有這設法最好，如果如果然有，也必然讓他撤銷了這動機。”

嚴帝麵色和緩下來，並不提剛纔的賢妃母女，隻淡淡笑道:“今後，你多來陪陪你皇伯母，她看了你歡暢。”

常氏兩姐妹是堂姐妹，可不是遠親的姐妹，這麼一想，當初的瞿氏心可真大，不過幾歲的小女人就這麼放心的交出去給常氏。就這麼信賴姐妹之情？隻怕是冇把瞿薇這個女兒放在心上吧？或者他們感覺，瞿薇放在北王府，也算是聯絡豪情的一種體例？畢竟大常氏一死，瞿薇父親再一續絃，即是和北王府斷了姻親，哪怕冇斷，也是名存實亡。如果冇有瞿薇存在，能夠過節時節禮都不好送了。

宜蘊院裡沉寂無聲，柯清瑤出來時，丫環嬤嬤都放輕了聲音，她也不自發將行動放輕，走到正房門口，看到常氏麵帶笑容坐在桌邊，手裡的一碗粥有一下冇一下的用勺子攪著，柯清瑤曉得，她又在為瞿薇憂愁。

回府後，柯清瑤又沉寂下來，好久不出門的她，天然不知都城裡現在會商最多不再是新科狀元柳大人和哪家女人二三事，而是慶王世子祁玹要在易國的貴女裡選出世子妃。

柯清瑤此時對皇後儘是感激，嬤嬤如此說，明顯是皇後怕嚴帝遷怒到她身上，送了她出宮，天然就冇事了。

“嬤嬤代我謝過皇伯母。”柯清瑤不是不懂事的人，一聲謝還是要說的。

嚴帝來了。

胡嬤嬤低著頭，道:“不知。”

“是。”柯清瑤雖迷惑，卻並不敢再問。剛纔嚴帝冷了麵色，一國帝王的嚴肅非常駭人，也難怪賢妃母女不敢多求，乾脆利落的認了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