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她的右手再次用力,將匕首又朝腳下血鴉的血肉中深切幾分,吃痛的血鴉愈發將翅膀扇的狠惡,加快速率朝火線疾行。
“你傷害我諸多子民,如何?想要一走了之嗎?”見她固然描述狼狽,烏黑的眼中卻毫無懼意,紅衣男人不由氣怒,冷冷的問。
見她終究驚駭了,嬰寧唇角微勾,似有些對勁,殺死一個洗靈境前期的少女於他來講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簡樸,但是這丫頭殺了他諸多子民,如何能夠讓她等閒赴死?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話分兩端,且說謝清舒已不記得本身被血鴉帶離了多遠,她隻曉得本身被那隻鴉王盯上了,它如何也不肯拜彆,正煩惱不堪時,腳下猛地一沉,接著開端天旋地轉,緩慢朝空中的蒼翠山林墜落而下。
謝清舒看著高大的紅色身影漸漸靠近,不知為何,她腦海裡竟閃過那隻紅色巨鴉的形體,不由自主顫了顫,揚聲問道,“你……你是何人?”
這般想時,他不由思慮如何獎懲這個丫頭才氣讓她生不如死?可就在這時,眼角紫影一閃,耳畔生起冷風。他本能的側身飄移,卻無妨對方此招隻是虛晃,待他再凝目時,空中的少女已被人抱入懷中,且飛身暴退數米之遠,淡淡的看著他!
謝清舒微微蹙眉,大腦卻在快速思考,子民?甚麼子民?凡是隻要王者纔會稱呼本身的百姓為子民,那麼他是那裡的王者?本身又傷害了那裡的百姓?
天然,仍在“天路”上與血鴉廝殺的少年們也壓力銳減,戰局立即閃現一邊倒的成果,他不由挑了挑眉,喃喃自語道,“看來,你們真得感激那位英勇恐懼的少女啊,若不是她,隻怕這元靈山又要增加很多無辜亡靈啊!”
“喂,站住!”見她竟對本身疏忽,懸在樹枝上的紅衣男人皺眉低斥,拉回謝清舒的思路,她停下腳步,站在深深的野草中抬頭望著他,一言不發。
風聲在耳旁吼怒,她感受被很多樹枝劃過身軀,趕緊縮起腦袋,將臉龐護在雙臂的庇護之間,以免真被毀容。耳邊不竭傳來嗤嗤嗤的聲音,她感受身上的衣服正被四周的樹枝殘暴虐待,估計連蔽體都難。
離開血鴉諱飾的天空,謝清舒頓覺清風再次劈麵,空靈的氣味如同清泉湧入她的五臟六腑,說不出的溫馨舒暢,就連體內那些傷痛也似被撫平很多,冇有那麼疼痛了。
此人身形高大,麵貌也不算差,隻是讓人感受陰冷非常,不似好人。
不料,他剛話落,便聽耳畔傳來或人似遠似近的聲音,帶著七分諷刺與三分不耐道,“木長陌,你若敢將本日之事說出去,謹慎你尋了多年的線索今後冇有下文!”
見他不肯照實相告,腳步仍在朝本身步步逼近,謝清舒心中悄悄叫苦卻無計可施,隻能看著他走到本身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本身,他冰冷的目光毫無溫度,如同看個死人。
見她傷重至此仍不肯服軟告饒,紅衣男人眼中掠過一絲驚奇,卻一閃而逝,也不見身形如何行動便已落在空中,拖著長長的袍子朝她步步走近。
半晌卻未聽到身邊紫衣少年的答覆,他驚奇的轉頭,卻吃驚的發明紫衣少年早已不見蹤跡,趕緊轉頭,公然見到一道紫色流光如同閃電朝鴉王的方向追去,不由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笑道,“本來你也不是外間傳說中的冷血無情嘛,竟然會對一個陌生丫頭脫手相救,既然有你在,我便不消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