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用力握了握拳,眼中閃動的冰冷與果斷讓人不寒而栗。
提起年老的母親,那少年倒是溫馨下來,神采怔忡半晌方皺眉道,“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何乾?”
謝清舒看著白光垂垂消逝,屋中隱有紅色光點緩緩升空,終究消逝不見,心中有些擁堵難言,忍不住轉頭扣問銀髮婆婆,“婆婆,他叫甚麼名字?他的師兄又是何人?”
“我知你心中不甘,可天道自有定命,惡人也自當嚐盡惡果。現在未報隻是時候未到,你卻何必讓你老母不安,小兒驚駭呢?”銀髮婆婆雖循循善誘,指間的法訣卻並未停下,藍光如幕,覆蓋的整間屋子都似碧藍的海光泛動,氛圍倒也不似先前的冷寂。
心中暗歎一聲,謝清舒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會食言,隻要有機遇,定讓那宋隱為本身的所作所為支出代價!”
她本是個心機敏捷之人,一旦生出這絲設法,不免想到初入銀髮婆婆家中時,她不但收留本身,還在捕快麵前替本身諱飾的行動,心中不免有了疑慮。
謝清舒始終站在一旁旁觀,心中倒是驚奇本身藐視了銀髮婆婆。
隻是可惜他不管如何都不能轉動,隻能張牙舞爪,徒勞無功。
淺顯婦人碰到這類事情,自是避之唯恐不及,銀髮婆婆不但收留她,還替她諱飾,莫非她對本身也有所圖謀不成?
銀髮婆婆緩緩抬目,昏黃的老眼竟是格外敞亮道,“章家小哥,你既已非人身,又何必癡纏不去呢?徒讓你老母哀痛,小兒哭泣罷了。”
“為甚麼?”謝清舒神采一沉,忙問。
她說這話時,銀髮婆婆有些不測的昂首看著她,感受背後兩道審度的目光從上至下,如要看破五臟六腑,謝清舒心中對銀髮婆婆的思疑愈發深切,卻並未轉頭免得打草驚蛇。
跟著銀髮婆婆指尖的藍光大盛,那半空的虛影倒是越來越清楚,隻是被定在空中,披垂的長髮與身上所穿的廣明白袍一同飛揚,煞是陰沉。
“章一飛心性純善,天然不曉得人道有多麼卑鄙,更冇想到他在書院裡視為親生兄長的師兄在多次與他回家用飯喝酒的過程中,竟然對他的老婆心生邪念。那人姓宋名隱,是都城四大師族宋家的遠親,仗著宋太師位高權重,在書院裡也是放肆放肆。並且此人修為雖不低,倒是個花花公子,一旦看中哪個女人,必將不擇手腕的占有才氣解欲。章一飛也是是以著了他的道兒,被他暗中下毒害死,對外謊稱修煉時走火入魔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