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理，露生看他：“改個甚麼？”

他翻開來看，聞了又聞：“味道也正，是這個香味，怪事，真貨如何一塊就賣？”

露生見他臉紅臉白，不由得又笑：“八成你是想著去上海玩，對不對？”

江麵上的夜風吹過來，他們偎成一團。露生想，困了他十幾年的處所，他到底走出來了——本來如許輕易！

“我哪有這麼都雅的弟弟，說老婆行不可？”

露生聽得戀慕，又覺怪誕，抿嘴隻是笑：“冇見過你如許吹牛的，歸正信你扯談呢！”

兩人說著，你推我搡地笑個不斷。

“露生, 有些事情，誰也想不到。”世安握住露生的手，“你之前能想到, 我們會如許跑出來嗎？”

兩個異村夫走在街頭，身邊滿是吳儂軟語，他們聽不懂，也不必去懂。他們活在與世隔斷的歡愉裡，高談闊論個冇完。

求嶽轉頭看他：“露生，說實話，偶然候我也但願汗青會產生竄改，如果穩定，那今後南京會死很多人，叫做南京大搏鬥。中國要比及1949年才束縛，中間會打很多仗，死很多人。你老感覺我在騙你，可我說的都是真的。”

露生撲哧一聲笑了：“如何聽著這麼不雅，像個匪賊地痞。”

兩人玩得累了，在外頭吃了東西，並肩向旅店走。這一天下來逛得兩腳清酸，隻買了一包糖蓮子做零嘴。

臘月裡, 猶聽獲得碎冰在水上飄過的聲音, 兩人都伸頭去看。船老闆捅旺了爐子, 笑道：“二位好福分, 往年這個時候江封冰麵，行不得船。這是要去上海探親探友，還是做買賣？”

船離江岸，漸行漸遠, 闊彆岸上的人間燈火。金世安和露生坐在船裡, 各自搓動手, 冷靜無言。

露生拈了一顆含在口裡：“實在我愛吃甜的，隻是怕壞嗓子，唯有這個東西潤喉養肺，既能夠解饞，又不傷喉嚨。”

迷之包養感，這讓金總很難堪。

金忠明一動不動。

進了房間，露生才笑道：“我剛纔就是誆他一誆，這東西如何也得五塊錢，賣如許便宜，隻怕是假的——恰好你最傻！”

“這算甚麼？我婆娘蒸的米糕，二位不嫌棄，就用一點！水上討餬口, 還講究這麼多嗎？”

露生忍不住又笑：“要改也像男人些，‘秋月’也太香豔，要麼就換這兩個字，你看好不好？”

“玩可冇阿誰錢，我們得想體例，看看甚麼處所情願要從戎的，歸正先去溜著唄。”說著，世安又去撞露生的胳膊，“彆人如果問我們甚麼乾係，我如何答啊？”

世人都曉得，金家冇有姨太太，太爺如此，老爺如此，少爺一樣如此。平生一世一雙人，誰也勉強不來。

露生道：“你真想從戎？我隻當你是說著玩的。”

露生拍開他的手：“說了一萬遍也不改！哪天能不聽你說兩句缺德話！”

“那我們是為甚麼去上海？”

金求嶽同道俄然感覺有點兒害臊，心中說不出的暖意，他文明捉急，實在不敷以表達內心彭湃的情感，憋了一會兒，他冷不丁道：“露生，我想親親你。”

露生丟了他的手：“剛說你有誌氣，又說如許冇德行的話！”

“如何動輒就是費錢，取個名字本身記取也就罷了。”露生立即不準，“你這手裡撒錢的弊端，必然要改。”

“你喜好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