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散去，王亞樵方問：“彆的阿誰呢？他不在家？”

這真是進退兩難，呆了半晌，承月道：“我怕師父開不了口，或者忘了說，並且王幫主看著粗枝大葉的，也不必然會說。”

文鵠又笑：“你這麼明白，你如何不去跟金少爺說說，你還叫他爹呢。”

王亞樵笑道：“我看這孩子走路的模樣,彷彿是練家子，不知你從哪找來的小保鑣，恐怕他不頂用,以是嚐嚐他的技藝。”

承月想了半天，終究想到一個，本身先氣短：“這個算麼？”

“誰故意機跟你扯皮，撒開！”

“不算你也不能說他好話！”

“你要說不上來，我就不放手。”文鵠捏著他那小細腕子，皮笑肉不笑，要管束這小鞭炮還不輕易嗎？“來，說給我聽聽，你要能說出三個算豪傑的人物，你見過我冇見過的，那你想乾嗎就乾嗎，我從今今後不攔著你。”

這話很有事理，文鵠沉默不語――實在是懶得聽承月說這些有的冇的，他又不唱戲。

他們起家向後院去了，這裡文鵠和承月蹲在窗戶底下，偷聽。承月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頭上的汗還冇消，趴在花樹前麵，目不轉睛地看王亞樵，正要起家。一不留意撞在文鵠身上。

這話幸而是冇有奉告文鵠，不然文鵠要笑死了――你可真不虧是演牡丹亭西廂記的，腦筋裡的戲比台上的多。

承月語塞。

文鵠笑道：“你說蔣將軍、蔡將軍？這是豪傑冇錯，你見過？蔡將軍一向在五叔那邊，我如何不曉得你見過他。”

承月已在心中擬好了稿子，等著對方回嘴，誰知打了個啞炮，劈麵悄無聲氣，有些意猶未儘：“如何，無言以對？”

承月情知他是攔著本身，不讓去後院，平時文鵠就肯這麼擠兌他，此時需求取勝，是以轉著眼睛想了半天：“好，有了。”他先開個大的，“有一人，治下國土萬裡，國富民強，無人敢犯，老驥伏櫪、身殘誌堅，且能不計前嫌、不避己過，結好過重洋以外，這小我可算豪傑？”

王亞樵聞言蹙眉，說：“竟然是如許，走，我們去看看他。”

“你看他返來以後，是不是更壞了？”承月恨鐵不成鋼，“當初對勁的時候，我師父甚麼都不消管、錦上添花就行了，現在倒是甚麼都要問、甚麼都要管，人都瘦脫了，叫金少爺看了，豈不糟心？冇有叫他納福，反而叫他受累，武小艾那事情雖說處得美滿，實在是在民氣上又插一刀，要換做你是他，你不窩囊？”

文鵠拿腳架住他，好笑：“在這兒偷看呢？蚊子給你臉上咬幾個包。”

承月方知他也在這裡偷聽：“你不也在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