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月_一段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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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生脆聲道:“我們接著演,就請各位觀眾來辯白,看這段紗到底歸誰!”

滿場的戲迷也終究被拉回了重視力,武老闆終究蹭上了熱搜,隻不過此時世人看他彷彿小醜――真是尷了個大尬,拉起藤兒出來巨瓜,梅黨莫非冤枉你?還是齊如山奇怪你的破戲,特地歪曲你?他連白露生如許風頭的長輩都不計算、提鞋抬轎,為甚麼單單說你,這還不清楚嗎?

可他那話也的確有理有據,一時難以駁正。如果齊如山一乾人推不動他的話,明天倒要被這小角色踩著頭往上爬了!

這話出口,齊如山低頭一笑,連梅蘭芳也笑――冇讀過書就是如許,左一個“不堪幸運”,右一個“不堪幸運”,真就冇第二個描述詞啦?想露生說話何時重樣過,便是梅蘭芳冇上過學的人,昂揚砥礪,長年自學,也知發言如同文章,不成左支右絀、詞窮於形象,可見照貓畫虎,終不得神,調子學得、腹中才學倒是摹不來的。

現在齊如山站在這,即是坐實了越女劍出自他手,不免讓人想起前段日子甚囂塵上的兩代之爭,場內均是群情紛繁――他們乾係竟然這麼好?比傳聞中還離譜十倍!寫了本子、又不掛名,這是甚麼美意?可見人家齊先生是狷介中的狷介,底子不肯給蔣孔麵子,衷情也是真衷情,瞧著畹華的麵子,隱姓埋名,抬白露生的肩輿!

武小艾挺了胸脯道:“我不曉得你們是如何寫的,我隻曉得,我是從浣紗記改的這個戲,要說寫個本子,構思撞上了又有甚麼希奇?都是成本子老戲,你改了,彆人就不準改?我改了就是我抄你?唱段都是浣紗記裡化出來的,一樣又有甚麼奇特?你們仗著人多勢眾,一股腦兒地給我扣帽子,是感覺我人微言輕、不敢辯嗎?就算你們在先我在後,我又冇看過冇聽過你們這從冇演過的戲,憑甚麼就說是我盜?你們好霸道!”

梅蘭芳來了,姚玉芙也來了,那麼這個和武老闆說話的人,即便他不報姓名,滿場戲迷亦猜出他是誰了――不免都有些轟動,實在比麒麟童和梅畹華的到來還要令人吃驚,因為都曉得齊如山高慢自許,除梅郎的麵子,其他人一概不睬。用當代粉圈的話說就是毒唯中的毒唯。

敢情兩邊都是有備而來啊?

他倆在台下含笑,武小艾在台上也瞧見了,不知他們笑甚麼,按住憤怒慌亂,直挺挺地說道:“齊先生問我,我不敢不答,隻是你說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有句話也要容我辯白――你說我盜你的戲,僅憑宋家夫人兩封信,就算數?莫非這世上是不講事理,隻講權勢的嗎?你仗著梅黨勢大,就能倒置吵嘴,仗著孔家給你們臉麵,就能欺負我小角色,是如許嗎?你們這不是以眾欺寡、仗勢欺人嗎?!”

武小艾當真慌了神,他冇想到露生這麼敢,他連辯論都不辯論――他要拿工夫跟本身現搶!本來預備好的那套說辭此時一句也用不上,噎得臉紅脖子粗,汗也滴下來了,半天方道:“我和你的戲又不一樣,如何演?”

武小艾雖讀書未幾,這段話也聽懂了――露生要他懂,天然不說甚麼典故比方,再聽不懂就是豬了。鬆開拳頭,昂然問道:“那妹子你想如何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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