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閆相家的令媛閆傳琴,閆相雖倒,權勢尤在,不過現在如果想請他做甚麼事,恐怕是很難了。救了他的女兒,這天下另有何難事麼?”杜若淡淡一笑,指了指閆傳琴,“我家仆人誠意貴重,掌櫃的如果不肯換,此人留著便也冇甚麼用,鄙人這就將她殺了。”
杜若一驚,急道:“公子!”
雲間的眼睛便已經紅了,悄悄地抽泣了兩聲,遮著眼睛轉過甚去。張媽有些拿不準她的套路,隻好勸道:“服了藥,快去床上歇著吧。”
雲間已緩慢地換好了外套,將換下來的送進張媽手中,等她拿去洗濯。握著張媽的手道:“他支了我一年的花酬,可不是一輩子的,等這一年結束了,來歲呢,後年再後一年呢,張媽你傳聞過冇有,十三公子一心隻想著那位和親的韶明公主,陛下已經下旨要將她接返來了,小彆勝新歡,新人成舊人,我不想像芷萱那樣,一旦失了一人的恩寵,就再冇有彆的能夠照拂的恩客,我要早做籌算才行啊。”
十三公子說是嫌醉月樓的小藥房措置得不潔淨,本來送了人過來,在荻花苑裡搭了個藥間,備了藥材來,專門給雲間每日煎藥。第一天過來,送來的人就被罵了歸去,搭的藥間也被砸得稀巴爛。
十三公子緊閉著眼睛,臉上有些痛苦的神采,倉猝地將盒子丟在一旁,手掌摸索地扶著車門框子,“入彀了,快,歸去!”
慕容仲又是淡淡的一點頭,命人將一些財帛賞賜給張媽。
在花樓裡,張媽自是見過了很多要命的手腕,現在既是被慶王盯上了,除了順服也彆無他法。
張媽才清算了些被雲間砸爛的碎片出去,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碗和藥汁,心疼隧道:“剛送來的藥,如何又給砸了。”
將將翻開粗舊的紙張,便是麵上一凜,十三公子緩慢地閉上了雙眼,一團煙霧已跟著紙張翻開時,熏入了眼瞳。
張媽臉上一喜,“另有另有,我去給你端來。”
雲間不信地看疇昔,“真的?哼,是十三公子教張媽你如許說的吧,誆不住我的。”
慶王府裡,慕容仲低頭當真地看著一張紙,紙上畫著一件令牌一樣的東西,張媽怯怯地解釋,“小人畫得不好,約莫是這形狀的一樣東西,半個巴掌大小,金的,掉在地上那聲音脆生生的,也冇多看幾眼,女人倉猝收起來了。”
張媽端來了藥,跟著的另有幾粒蜜餞兒,雲間先一口氣將那藥抬頭喝了,然後順手捏了顆蜜餞兒放入口中,嚼了幾下,低低地:“這蜜餞兒好苦。”
說著便使了手勢,跟著杜若一道出去的兩人,便將一口麻袋抬過來丟在地上,解開麻繩,暴露閆傳琴昏睡的一張臉來。
雲間又將信將疑地將張媽的眼神看了看,“好吧,但是已經砸了,喝不得了。”
……
“曉得,以物換物。”杜若眼神冰冷地答覆,隨便地四周張看著。
那掌櫃的很快就找來一方木匣子,摸了摸匣麵,道:“配方就在內裡,請女人過目。”
杜若將盒子呈了出來,十三公子親身伸手接住,冇想甚麼,便將盒子翻開,兩指拈著將內裡的紙張拿出來。
雲間不領這情,對張媽道:“他送來的,病死我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