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咖啡吧,我剛泡的。”林安崳把咖啡放到桌上,推到那男人麵前。
可這男人固然長相非常出眾,穿戴得體、舉止有禮,提及話來也是溫文爾雅。可不知怎的總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以外的感受。不但冷淡,還透著一絲……古怪?
林安崳現在魂都被勾去了一半,就算那男人要她今後卑躬屈膝俯跟他歸去做個奴婢隻怕她也認了,哪兒另有回絕的事理?隻會點頭如搗蒜,惹得琳琅直在內心暗罵她不爭氣。
琳琅作勢又要踢她:“你還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琳琅不忍看林安崳落寞,隻好安慰道:“你這說的甚麼沮喪話?你哪兒配不上他了?看他瘦得跟個小雞崽子似的,我還感覺他配不上你呢!”
林安崳從壁櫥裡取出一罐速溶黑咖啡粉,燒了熱水,又從冰箱裡取出一袋牛奶:“你彆瞎扯,我看那小我挺斯文的,必定不是好人。”
林安崳再次確認了一下門確切關好了,這才又小聲說道:“我哪兒敢攀附啊……他那麼一表人才,如何會冇有女朋友?並且就算他冇有,又如何會看得上我……”
林安崳本性悲觀,很快就多雲放晴,籌辦著泡杯咖啡接待高朋。
人既已經被林安崳請進門了,琳琅也不好再把人趕出去。可她始終看他不紮眼,聽他說甚麼都想嗆上幾句,因而不屑道:“崑崙?這貓名字倒挺特彆的,不過再特彆也就是隻貓。能給我倆大活人添甚麼費事?”
林安崳悄悄一躲:“小夏同道,你可這是本錢主義思惟,要不得!毛主席教誨我們有好東西要分享給群眾大眾嘛!”
琳琅被問得一時語塞,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惱得她一拍桌子:“我就是看他不紮眼!”
實在平心而論,林安崳的樣貌並不差。杏眼長睫,素齒朱唇,單拎出來雖都不是一等一的出挑,但生在她臉上倒也彆有一番小巧風味。可她不擅打扮,每天素麵朝天一張臉,穿衣服的目光也不大高。琳琅幾次三番想改革她都以失利告終,乾脆也就不再管了。
林安崳端著咖啡逃也似的奔出了廚房,隻見那男人已經抱著貓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可琳琅這又下起雨來,隻聽她忿忿道:“泡甚麼咖啡!那小子來路不明,你不快點讓他走,還要給他泡咖啡?搞不好他就是個殺人犯,咱倆今晚都得栽在這兒!”
曹雪芹描述黛玉是“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用在這男人身上倒是恰如其分。
琳琅差點氣得背過氣去:“是不是好人還能寫在臉上嗎?人麵獸心你懂不懂啊!越是如許大要斯文的人,內心就越有能夠是個死變態!”
琳琅最是體味林安崳,瞧她這說話磕磕絆絆、臉紅心跳的模樣就曉得她是芳心暗動了。
“崑崙冇給二位添甚麼費事吧?”男人始終笑意吟吟,卻正如琳琅所說,始終帶著半分不食人間炊火的疏離感。林安崳不似琳琅那般感覺他古怪,她隻感覺這就是“隻可遠觀而不成褻玩焉”的真人版及時教科書,美到讓你想犯法,又美到讓你感覺你不配。
琳琅諷刺道:“喲,還害臊上了!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啊。”
“多謝您收留它,給您添費事了。”男人微微一笑,林安崳又是一陣酥麻,若不是身後有牆,隻怕真要渾身癱軟,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