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孺子醒過神,目光嗜血而貪婪,震驚神采變得愈發鎮靜。
“我能夠承諾你,但你也要承諾,我非是你的鬼兵,更非你的仆從,你不得煉化我的陰神靈魂。”
火舌刹時吞噬了它的形體,洶洶烈焰披髮灼人溫度。
“你的肉身精魄好香啊,必然很好吃的吧?”
模糊可見,紅光彙成繁密的神文符籙,透出淩厲的克陰滅邪之力。
你吃不了我!
麵前,掌內心……
“嗡~”地一聲震響,金符蕩起束束光毫,如鞭如索,刹時纏繞在那具火人身上,將它死死捆縛。
“行!”
紅繩捆縛手腳的嬰孩屍身,詭異笑容更加濃烈,血瞳雙目更加獰厲,它貪婪似的盯著我,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掉我。
提劍猛刺,輕而易舉貫穿嬰孩屍身,一抹抹金光頓時乍現,一股股陰氣狂湧而出,遭紅繩捆綁束縛的嬰孩屍身,在金光裡燃起明黃色的火焰,“嗤嗤~”聲作響不斷,洶洶燃燒。
“明光牢……”
我皺著眉頭,俄然竄改了重視。
慘嚎怪叫又響起,幾近同時候,紅衣孺子的身材也燃燒起火焰。
被燒成火人、捆成了粽子的紅衣孺子,仍在怨怒叫罵,猙獰吼怒。
要麼束手就擒,不再膠葛沐雪,我可承諾你,今後想體例幫你完整天命曆世的任務,重新歸於天界。
在我麵前,在我身邊……
“放開我……”
“吃了你!”
本來……
但是……
一抹殷紅似血的刺目紅光,從我前胸映亮而現。
它擺脫不開血祭符術的監禁,隻能是徒作掙紮。
先遭乾符陰生咒所傷,又遭屍身被毀重創,加上烈焰明火焚身,它這會兒也已衰弱到了頂點。
既如此……
鬼域結界消逝,我又“回到”了產業園裡。
所謂運氣真凶險,總安排千絲萬縷的聯絡,拚了命也要膠葛在一起!
它的天命曆世任務,竟與我有關嗎?
天下彷彿正在被垂垂剝離,又或者,像是我正在垂垂墮入渾沌暗中。
“嗷——”
“放開我……”
我神采慘白如紙,鬥大汗珠不斷外冒,這番借法施術實在耗損不輕。
會有更多傷害!
“嘻嘻嘻……”
“吃了你……”
鬼障術,攝五感五覺,障心神形體。
突然地——
“嘻嘻嘻哈哈哈……”
說來也怪,正兒八經的術法,發揮時總會有如許那樣忌諱,反倒是很多血祭之術,卻少了這些限定,乃至是不能直接禦符施法施術的我,都能夠無礙發揮。
我不由驚奇暗歎,換做平常鬼物恐怕早已經灰飛煙滅,但它遭烈火燃燒那麼久,竟然還能撐著陰神不散?
甭管常日裡,究竟都學了多少法術手腕,真到瀕死這一刻,我隻覺大腦空缺,甚麼也想不起,甚麼也記不起,隻曉得怕到了頂點!
十幾隻鬼靈正在虎視眈眈,那一道道鬼影,已經把我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玩意兒貪得無厭,留在身邊就是個費事,或許這麼一勞永逸也挺好!
“乾符陰生咒?”
身材轉動不得,隻剩下驚駭萬分的思路在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