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淚沿著她的臉頰,落入了他口中。
“早上不還好好的嗎?如何俄然這般難受?”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他藏在被子裡的手拿起來評脈。
對方答覆:“現在不可,我方家人有方誓要遵循,而我是方家單傳。”
“呂東來,你他媽醒醒!”軍帳內的南昭拽著他胸前的衣領,聲音很凶,但那擔憂之意卻分歧。
呂東來躺在床上,身材卷在被子裡,眼睛閉得很緊,從她方纔出去後,就冇展開看她一眼,彷彿很難受。
方劑鈺問他:“去過雲州嗎?”
他一臉茫然,“作何?”
南昭麵色平和恭敬,內心卻在罵娘,能問出‘抱病’來,想必呂東來的環境,他也曉得得差未幾了!
“靈女?”
再聞他的動靜,已是一年後,師父將他叫到座前,奉告他方家有難,他急求師父放他下山。
南昭聽著,手裡扇火盆的行動放緩,她想起那夜骨在虎帳裡出來,她看到阿誰念著‘靈祭一開諸邪鬼來’的黑影手中,似持著一個玄色的盒子。
她抬手的撫摩他的額頭,涼得不似人纔有的溫度。
清查方劑鈺死因,查到有人盜走方家寶劍與秘錄,下葬後的棺材也空了,子鈺屍不見蹤跡。
這脈象混亂,是受了重傷之脈象。
“阿誰久悟……有題目!”呂東來額頭上已冒出少量盜汗,她去打來一盆熱水,帕子沾了水,幫他細心擦了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