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_029回、利器匣中懷雙刃,鋒芒善用兩無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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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邈揮了揮手:“不必再說了,你不想連累我也是美意,但我既在莊中如何會坐視不管?你還不曉得山中事詳細的顛末吧,我來講給你聽。”他詳細報告了明崇儼逃亡敬亭山的顛末,最後說道:“孩子,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主張,親身坐於山中能不動聲色,讓我也吃了一驚啊。”

梅振衣低頭道:“事出危急,先救人救已要緊。至於如何善後,如何給此人一個下落交代,這件事可交給梅毅去辦,應當能放心。”

孫思邈看著他又多說了一句:“梅毅是忠膽家奴,劍術高超,但自古利劍雙刃,無事養於匣中,有事莫要濫用,他隨你擺佈,所作所為與你親身脫手並無辨彆,你必然要善加指導。……先不談他了,如張果與綠雪尋訪嬰兒不得,你籌算如何辦?”

梅振衣內心焦急不想多談,假裝年幼不知應對的模樣,簡樸酬酢兩句這就去老君堂進香。齊雲觀與後代常見道觀供奉三清祖師分歧,正殿中心供奉的是太上老君玄元高天子,也就是老子李聃,兩旁是張道陵、葛稚川兩位天師陪祭。老聃甚麼時候整天子了?那是因為李唐得天下以後,自以為是老子先人,向上追封的。恐怕白叟家本身也冇想到,千年以後會得一小我間帝王的封號。

梅振衣眨了眨眼:“自從我生下來,這麼多年見聲色不能動,或許是風俗了吧。”

孫思邈點了點頭:“那就好,對於阿誰羽士比對於明崇儼簡樸,我冇甚麼不放心的。除了問明嬰兒下落,你不要忘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明崇儼為甚麼要栽贓讒諂梅家?此事我聽梅毅說了,也感覺蹊蹺。”

這時張果上前道:“呂神仙欲傳我家公子福壽永享之道,乃人間美事,隻不過我家候爺遠在長安,凡事多有不便。若仙長果有人間高人手腕,那統統也就好辦了,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但願仙長能稍顯神通。……我也知觀中稠濁,仙法非常人等閒能睹,仙長不便發揮。山中可有平靜之處,讓仙長為我家公子獨演妙法?讓我老頭子也開開眼界。”

梅振衣:“實在我甚麼都冇做,真正著力的人都不是我,何況您老教我的那一套內養工夫,我習練起來很故意得,起碼現在出門遊山玩水冇甚麼大題目。”

隻見他三十多歲的年紀,白淨的麪皮留著三縷長髯,頭戴道冠束髮高簪,寬袍大袖身姿矗立,站在那邊很有幾分仙風道骨。連梅振衣都不由在心中暗讚一聲:“好賣相,不亞於我大伯梅正乾年青的時候!”梅振衣還重視到呂純陽的道袍是月紅色的,竟然是上等絲綢質地。自古冇傳聞削髮人身披綾羅,看來這位呂純陽較著冇把本身當普通的羽士,而是超於布衣之上的仙長了。

等回到菁蕪山莊,孫思邈直接把梅振衣叫到了書房中,屏退旁人隻要這一老一少。梅振衣起首開口:“明崇儼之事,看來您老已經曉得了,很抱愧冇有與您籌議,此事連累嚴峻,我不敢……”

呂純陽趕緊伸手攙扶,含笑道:“小公子太客氣了,你能從無知中回魂而醒,也是太上有靈。當日若能早點見麵,得仙法互助,或許小公子身材更複。”

孫思邈:“你有此心甚好,隻是身材能受得了嗎,連日如此奔波。”

當下叮嚀眾羽士守好道觀莫要驚擾了梅府家眷,同時籌辦好晚膳,呂觀主帶著張果與梅振衣到後院暗裡一敘。這羽士用心要顯手腕,來到齊雲台上頂風而立,一揮衣袖飛出一條如煙如霧的白練,飄飄然對梅振衣道:“小公子,莫要心驚,請隨我飛去對岸山中。”言畢挽住梅振衣,飛雲岫展開如白虹天橋,身形順著這道白虹飄滑到劈麵的山崖上,一轉頭又對張果說:“管家踏步上前就是,我自會施法引你過來。”張果假裝戰戰兢兢虛空踏步,呂純陽一收飛雲岫也把他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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