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下在甚麼處所與你買賣？”

“看來我說對了，”刑羿道，“他需求的是甚麼人？是不是被用於停止妖化嘗試？這些人又被送去了那裡？快說！”

“天然當真。”戚景瑜笑得泰然自如，道，“小煥選了你，我這個做教員的有生之年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大抵就是為你所用，成為傀儡，以九尾真身好好護他一世了。”

黎煥抬手擦掉臉頰的血珠，低下頭麵無神采地悄悄舔去，再一昂首，那雙本來陰暗的眼仁妖光逸散，好像浴血過後般，彷彿下一刻就能流出血來。

緊接著利刃出銷之聲錚然作響，那柄烏金打造的三叉長|戟彷彿是從霧氣中化形而來，瞬息可駭的氣浪震散開來，魘魔抽出三叉戟於半空中擰身一轉，長袍飄散，她雙手執戟，毫不遊移地俯身衝下，朝戚景瑜悍然脫手。

電光火石間，淩厲的鳥叫聲響起，重明鳥翼展浪費掀起暴風，攪得二重夢境暴雨混亂。

重明鳥帶二人放回空中，刑羿收起蒼狼乘黃正要過來，卻被一旁的戚景瑜攔下。

黎煥完整驚住，他下認識回握住刑羿手腕，將擋在本身麵前的手拉下，又怕刑羿打動之下失手殺了魘魔，忙接過他手裡的唐刀，卻如何也不敢看刑羿的眼睛。

“說來也真是諷刺，與妖魂融會最完美人類，竟然是你們這類合適以獵妖為生的降妖師……哈哈哈哈！我對你真是印象深切啊！”

“九尾，你太傲慢了！”

“我覺得，你更樂意瞥見我被進犯。”

同一時候，終究追上魘魔的黎煥雙目通紅，他起腳踏上鳥首整小我騰空而起，唐刀一轉騰空斬下。魘魔逃無可逃隻好回身迎戰，她改雙手執戟以戟身格擋。而就在此時，重明鳥從另一個方向橫插過來，跟著噗嗤一聲悶響，鮮血迸濺，鳥爪從背後插入胸口透出。

魘魔嘴唇抿緊，遲緩搖了點頭：“與仆人有關的事我不能說，不然就算你放過我，他也會要了我的命，你砍吧。”

眸底最後一絲笑意消逝，戚景瑜深深緩了口氣，冷冷道：“成魔。”

戚景瑜最早反應過來，急道：“刑羿，先留這魔一命！”

刑羿聽出端倪，下認識問道：“他想用甚麼體例衝破？”

目光相遇的刹時，九尾狐魂窄細的豎瞳倏然收緊。魘魔隻感覺心神一震，似是有甚麼鋒利之物直插|進她的靈魂深處，一股難以形貌的害怕感如芒在背，她想要抽身暫退，可進犯至此已是冇法轉頭，而男人那張笑意溫潤的麵龐倒是越看越感覺猙獰可駭。

跟著最後一聲尾音落下，戚景瑜身後獸尾舞開，龐大的九尾狐魂現出珍珠色的半透身影，像是在覬覦獵物般，微微眯起碧光逸散的獸眼。

俄然，一手從身後伸過來握住了他持刀的手，男人胸膛貼上他的脊背，黎煥還冇來得及轉頭，就直接被對方捂住了眼睛，然後那人牽引著他手中的刀，乾脆利索地卸掉了魘魔一條胳膊。

刑羿皺了皺眉，終究拿正眼看向他：“當真？”

魘魔捂住胸前冒血的傷口，神采慘白地抿了抿唇，並不答話。

魘魔頃刻靜了，黎煥道：“你將人魂買賣給了甚麼人？是不是和重燁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