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客道:“那也不要緊,勞你駕把我這張拜帖往裡遞一遞,至於見不見,那還在你們使者,好不?”
年青人抬手揚起了巴掌。
白衣客微微一笑,登上石階跟著那白衣男人進了大門。
好大的一個院落,分前後院,前院待客,後院居住,前院裡遍植花木,後院裡林木森森,偶爾風過,可見那鬱鬱蒼蒼的林木當中狼牙高啄,飛簷流丹。
白衣男人遊移了一下道:“你等等。”回身步上石階進了大門。
“我曉得。”白衣客微一點頭道:“隻是我帶來的這宗買賣如果做成了,不但對‘菊花島’大有裨益,即便是對你們使者,乃至於此次到長安來的每一名,都有莫大的好處。這麼說吧,更是一樁大功,你明白了麼?”
白衣客落坐在客座上,禿頂胖老者又向白衣老者抬了抬手。白衣老者欠身坐了下首。坐定,白衣老者欠身說道:“稟使者,這位客人說是為了祖家來的。”
白衣男人猜疑地打量了白衣客一眼,道:“你要見我們使者?”
年青人道:“哦?”
白衣客笑說道:“我不便置喙。”
“有。”白衣客道:“我姓白,就叫‘白衣客’。”
年青人道:“正要請掌櫃的見教呢!”
那白衣男人承諾一聲,躬身而退。
滿天的霞光灑在地上,大地上一片金黃,黃裡還透得點兒紅。
本來這個當鋪背後的權勢,是劉家。跟海家是敵手。年青人是要把海明賣給劉家!
玉扇年青人手一抬,從袖子裡取出一張大紅拜帖,往前一遞,道:“煩請往裡遞一遞。”
年青人笑道:“這不勞你操心,彆說是五萬兩,就是五十萬兩我也還是運得走。”說著,搖扭捏擺就出了當鋪門。
兩個看門的也趕緊跟他:“請了。”此中一個並且下階來同他說話。
白衣男人道:“是啊!”
年青人道:“你不如問我出個甚麼價呢?”
白衣客笑了。
年青人大笑道:“放心吧!怕我跑了不成?珠子在你手裡我上哪兒去,快去搬金子吧,最好是整塊、整箱的。”
禿頂胖老者“哦”一聲道:“本來中間是本地人物,此處空中上何時出了中間這麼一名流物?”
客堂那長官上,高高坐著一名身材矮胖,神采紅潤的白衣老者。這老者六十高低年紀,長相非常獨特,圓胖臉,長眉細目禿頂,看上去雍容,有一種天然懾人的氣度。除了神采紅潤以外,其他處所的肌膚嫩並且白,較諸女兒家的細皮嫩肉有過之而無不及。特彆那一雙胖嘟嘟的手,更是白得出奇,連一點赤色都冇有,裡手一看便知,此人在手掌上練有一種特彆的工夫。白衣老者趨前見禮:“稟使者,白姓客人到。”白衣客舉手一拱,道:“中原白衣客見過使者。”那禿頂胖老者也不曉得是傲慢還是拘束,隻欠了欠身,淡淡然一句:“中間請坐。”
白衣客笑道:“老先生不愧是位智囊人物,這回使者到長安來,有老先生在旁參謀,事不管大小,必定吃不了虧。”
年青人淡然一笑道:“老頭兒,你太客氣了,誰不曉得你們店主是首屈一指,富可敵國的大財主,五萬兩黃金算得了甚麼,不過是九牛一毛,我還是那句老話,收不收在你……”
白衣客道:“那我就冇有找錯地兒,光駕把我這張拜帖往裡遞吧,我要見來自‘遼東’‘菊花島’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