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人,你並非山中人,何必淌這趟水?”墨瓏退開一步,收起銀铩,表示本身並不想與她比武。
熊羆從鼻子裡噴出粗氣,直接給了他一斧頭,風聲呼呼,直劈麵門。後者躍開時本身後抽出一柄箭,也不搭弓,以箭為劍,朝熊羆刺去。熊羆刷地又是一斧頭,徑直將小箭格飛出去,勁道力大非常,連帶把夏侯風翻出去幾個跟頭。
“不急,不是另有半個時候麼。”情勢逆轉,墨瓏落拓地轉頭喚道,“小風,還愣著,快扶我起來。”
墨瓏足尖輕點,身子飛縱而出,輕如羽絮,翩然落在吊腳樓雕欄之上,嘴角嚼了一絲笑意看向白衣墨客。
這鮫人單手擒住他的左腿,一擰一摔,乾脆利落地將他重重甩在地上。
修煉,需得用心靜氣,呼吸吐納,吸日月之精華,經年累月在體內漸漸儲存精元,以修煉內丹。身形未變,但能口吐人言,便是內丹初成之兆。
說到“茶”字時,他已在空中,緊接著撲通一下,與夏侯風一色一樣地落入泉水當中。
“這些猴兒,吵吵嚷嚷,真是鼓譟。”莫姬自馬車內躍出,皺著眉頭,雙手抬起,卻被墨瓏按住。
“滾!”夏侯風一掌把白衣墨客推出老遠,扶起墨瓏,不滿道,“他到底算哪頭的?”
“它們不懂端方,我們還是得先禮後兵。”
她說話時有種孩童般的當真,雙目亮得出奇,緊盯著墨瓏,眨也不眨。
墨瓏雙手抱胸,閒閒靠著馬車,偏著頭看裹在葉子圈中的兩人。莫姬凝目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提示他:“你不去幫幫小風?”
“瓏哥!”
恨意已生,莫姬撚了個訣,纏在鮫人身上的長鞭上又長出無數條細藤,就像無數條觸手在她身上蜿蜒,將她越勒越緊。與此同時,盈盈暗香自藤蔓上沁出,愈來愈濃……
“他,他怎會如許?!你到底給了甚麼藥丸?”
在旁觀戰的莫姬輕嗤一聲,喊道:“小風,我看你不是它敵手。”
她公然與他們不是一夥人,隻是不知她為何好端端非獲得這裡來找費事?墨瓏實在驚奇。
半晌以後,一頭渾身黑如炭灰唯獨脖頸上有圈紅毛的熊羆手持兩柄板斧,大踏步行過來。身後吊腳樓的曲廊之上,一名白衣墨客,羽扇綸巾,氣定神閒,慢悠悠地搖著扇子。
“我有些要緊事需得問他。”
白衣墨客看不出他秘聞,艱钜地嚥下口水,乾笑兩聲道:“這個、這個……俗話說,地和生百草,人和萬事好,有話好說、好說,何必脫手呢。”
熊羆在鮫人身邊,伸著鼻子,用力嗅了嗅,麵露憂色:“……百花蜜,有蜂蜜吃……”說著說著,沉醉閉眼,甜甜睡去。
說話間,熊羆停了呼嚕聲,她原覺得他就快醒了,不料卻見他連呼吸都微小下去,心中大急,探他脖頸脈搏,脈象似溪底暗潮,沉不成測。
他表示她將藥丸給熊羆服下。
墨瓏半靠著車框,本來閉著眼打盹,聞言才略抬下眼皮,懶懶道:“你倆一個當山大王,一個當壓寨夫人,挺好。”
聽了這話,鮫人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半晌以後,铩尖卻又逼近幾分:“你若敢騙我,我就把你拆成一百零八塊……”
莫姬撩開車簾探頭,見了也喜好,叮嚀道:“待會脫手時悠著些,彆傷著屋子。改明兒得了閒,我們能夠到這兒來小住些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