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視野終究漸漸的完整規複了普通,我在圍著我燃燒的清漆火圈中站直了身材,然後眯著眼睛環顧著那圈母煞。
我現在報歉,還來得及嗎……
一聲清聲響起,隨後濁音在氛圍中迴盪,餘音不斷。
“我拖住這裡。”我指著戲台的後牆對著韓偉喊道,“韓偉你去看看背景內裡,有甚麼奇特的安插就給我砸了!”
這時候本來走在我身邊的韓偉從這圈母煞的包抄圈外撒了一些甚麼東西出去,一些細碎的玩意穿過了母煞的身影,直接就飛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瞟了一眼,本來是一些糯米。
在尖嘯聲中,眼中統統的事物都被扭曲拉伸了起來,看到的畫麵整片的變形走樣。圍在我身邊的那一圈母煞,這時候在我眼中也恍惚成了一片片的色塊,紅色的色塊在視野中從一個個紅色的菱形拉伸成S形、突變成三角形、連接成一串波浪塊,然後在視野中垂垂的伸展、伸展,直至麵前的全部天下都被侵犯成了幾近大半的赤色。
身材本能的警悟彷彿在我的腦海中敲響起了警鐘,讓我的思路刹時清瞭然起來,隨後思路又被壓抑著垂垂又要變得遲緩下去。
終究,在靠近揹包底部的位置,我總算是摸到了我一向在找的東西。
我想了想,然後拿著強光手電在碗磬上又敲了一下。
糯米是用來對於屍身解屍氣的喂!
嘯聲並不大,沉悶、鋒利,卻直刺腦海。
母煞在靠近!
濁音在我的思路幾近要被凝固住的阿誰刹時終究響起,如同一道清流注入乾枯的河床普通,讓腦海中的思路緩緩的規複了生機,同時讓我視野中的風景產生扭曲變形的那種力量也彷彿在餘音中被漸漸的溶解。
迎著飛撲而至的母煞,剛纔被幾個妹子擔擱了一下,一時候我也來不及做出太多的反應了,因而我掄起手上的揹包就往母煞的方向揮。
塑料瓶子裡裝著的液體是按古法熬製的清漆。清漆本來是用來和金粉異化做成金墨,謄寫符文用的,那樣效力更佳。不過清漆火本身就有驅邪的才氣,固然用在這裡有點大材小用的味道,但是隻要能保命,就算是價比黃金我都恰當柴燒啊。
那是一個黃銅鑄成的碗磬。碗磬通體是淡淡的金黃色,團體呈缽狀,形狀小巧,差未幾能被人一手握住底部。碗磬的周身因為曾經被耐久的利用而被摩挲得圓潤而光滑。
趁著母煞一時之間冇法穿過清漆火,我順手把打火機也扔了,接著從速持續在揹包裡摸。
我的揹包裡裝著很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就算是靈體,也不見得就能在碰到我揹包裡的某些東西以後還能安然無恙。
兩股涓涓的血流從母煞們的雙眼處漸漸的浸了出來,母煞們望向我的眼神,也從目中無人的冷冷酷然,變成了慘痛淩厲、哀恨入骨的那種怨毒。
謝天謝地,可算是摸到一個能用的了。拿出來緩慢的擰開塑料瓶的瓶蓋後,我倉猝轉著圈把瓶中的液體繞著我倒了一圈。
那圈母煞在碗磬響出的濁音中彷彿變得更加痛苦了,感受彷彿母煞們的腦筋都要被爆開了一樣,整齊齊截的捂住腦袋後仰著淒聲嚎叫。
那圈母煞的行動跟著磬音變得更加的扭曲而誇大,淒厲的聲音在戲台四周遠遠近近的迴盪,淒慘痛慘慼戚。然後彷彿有甚麼東西在無形平分裂碎掉了一樣,母煞們這時齊刷刷的彎下腰來雙手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