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周福源癱坐在地上,望著天花板。
符紙上用硃砂謄寫的符文敏捷亮起了起來。金光流淌,一道道光波向外分散。每一下,都彷彿有巨風吹過,將五人的頭髮吹得東倒西歪。
過了一會兒,黑蜈蚣重新爬動起來,它左試右探,彷彿在尋覓下口的位置。李春生又向前挪了兩步。黑蜈蚣再次抬開端,而這時,李春生已經達到預定位置,蓄勢待發,俄然一聲暴喝:“去死吧!”同時掄圓撬棍,橫掃了疇昔。
轉過兩個樓梯間,火線的李春生挪過手電筒,照向下方。然後就瞥見他手一抖,神采煞白,渾身微顫。他是五人中膽量最大的,竟然嚇成這個模樣。
而他們的身後,堆積了越來越多的甲蟲蜈蚣,彷彿玄色的潮流般,緩慢湧來。
跟著李春生的靠近,那黑蜈蚣俄然抬開端,深紅色的觸鬚擺佈擺動著,像是發明瞭甚麼。李春生見狀,當即愣住了行動,舉起的撬棍懸在半空。
“冇體例了,快進!”老黃皮率先推開門,衝了出來。
“不消擔憂,這食腦蟲也是看工具的。有些人的腦部比較發財,它出來了也活不了。隻要那些憨傻樸素的人,才輕易被寄生。”周福源安撫道。
“不要發作聲音,食屍甲蟲是靠聲波感到方向。”周福源低聲說道。
轉眼間,符紙光彩大盛,彷彿在牆上開啟了一道虛空之門。緊接著,一個龐大的身影,邁著沉重的法度,從光門中走了出來。
“有能夠是個邪修。”周福源指著紫檀木辦公桌,闡發道,“桌上冇有灰塵,必定是近期有人利用過,抽屜裡冇有東西,也能夠是被那人臨時收走了。”
“不是吧……”五人頓時傻了眼。
不一會兒,內裡傳來麋集的膜翅鼓勵聲、節足敲擊地板的爬動聲。
“這兩個兔崽子,必定是他們惹出來的。”周福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那蜈蚣窸窸窣窣地爬動著,麋集的節足直看得人頭皮發麻。李春生抽出身後的鐵撬棍,握在手裡,輕手重腳爬起來,朝周福源挪疇昔。
李春生見狀,當即反身返來,扶著周福源跑。火線的黃毛和老黃皮看到,也頓時跑過來策應。
“死了死了。”老黃皮唸唸有詞。
“嗡嗡嗡……”聽到張鵬的呼喝,甲蟲紛繁鼓勵翅膀,飛了起來。
“啊!”周福源收回痛苦的慘叫。在李春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動。
“如何辦,如何辦!”黃毛麵露絕望,六神無主地問著。
“退開!死!滾!”張鵬連喝幾聲,符紙卻一點反應都冇有。
三人隨即關上門,用鐵鏈纏上,製止甲蟲爬出去。至於那邊的兩人,純粹是自作自受,由得他們自生自滅了。再者,他們也冇體例疇昔和他們彙合。
“如何辦,如何辦……”張鵬冒死地抓著頭髮,絞儘腦汁地想著。
“臥槽,給力啊!”黃毛鎮靜地叫了起來。
一整樓道的蜈蚣,呈現在他的視野中,相互交叉膠葛,彷彿一堆堆會爬動的玄色管道,觸目驚心。頃刻間,雞皮疙瘩重新冒到腳,他差點就喊出聲來。
“這裡屍身多、陰氣重,又有很多蟲子,由此能夠推斷出……”周福源總結道,“這小我,有能夠是個養殖邪蟲的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