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能做甚麼？”沈寒聲音沙啞，帶著幾近崩潰的絕望。

“靈穀塔的一部分？”沈寒瞪大了眼睛，聲音因為驚駭而顫抖，“這到底是甚麼意義？”

“罪孽？”沈寒搖著頭，後退了幾步，“我隻是一個淺顯人！我冇做過甚麼罪大惡極的事！”

第六章：困鎖的循環

沈寒低頭看向本身的手掌，發明那上麵竟然充滿了龐大的符文陳跡，與之前閃現在他胸口的標記如出一轍。這些符文像是被深深切入了他的肌膚，模糊收回微小的光芒。每當他試圖用力揉搓或抹去這些陳跡時，皮膚上的灼痛便讓他渾身顫抖。

就在他感到絕望時，耳邊俄然傳來了一陣降落的腳步聲，那腳步聲遲緩而沉重，彷彿來自某個看不見的深處。沈寒的心臟突然收縮，他轉過甚，發明那黑影正緩緩從石棺火線閃現。

黑影的手指悄悄一動，空間中俄然呈現了兩扇門。一扇門披髮著暖和的光芒，另一扇門倒是深不見底的暗中。

黑影冇有答覆，而是伸出一隻長滿裂縫的手，指向沈寒胸口的符文。“看看它，它記錄著你的靈魂。你的每一個弊端、每一個謊話、每一個叛變，都被刻在這裡。你被選中，不是因為你無辜，而是因為你有罪。”

“你的挑選已經完成，現在，你必須接受代價。”

“每一個靈魂都有最後的挑選，”黑影緩緩說道，“光門，會讓你獲得救贖，但你必須支出冇法設想的痛苦；而黑門，會讓你擺脫痛苦，卻讓你的靈魂永久淪亡於暗中。挑選吧，凡人，這將是你最後的機遇。”

“為甚麼是我……”沈寒喃喃著，拳頭不自發地攥緊。他的腦海中充滿了疑問，卻找不到答案。那黑影、那石棺、那些咒語標記……這統統像是被無形的線縫合在一起，將他拖入了一個冇法擺脫的深淵。

沈寒驀地展開眼睛，卻發明本身正躺在一片恍惚的空間裡。四周的氣象不竭扭曲，如同一幅被水波泛動的畫，空中冰冷潮濕，觸感實在到令他思疑剛纔經曆的統統是否隻是惡夢。

沈寒感到一陣眩暈，他跌坐在地，麵前的氣象逐步恍惚。黑影緩緩靠近，低頭俯視著他。

“逃竄是冇成心義的，”那降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已經是靈穀塔的一部分。”

黑影的眼睛微微亮起，彷彿在嘲弄他的無知。“你覺得，你隻是誤闖了這裡？不……你從踏入靈穀塔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選中了。塔挑選了你，因為你有著不被髮覺的罪孽。你是獻祭的最好人選。”

沈寒開端慌了。他加快腳步，乃至跑了起來，但不管如何奔馳，麵前的氣象始終穩定。這類被困在無儘循環中的感受讓他幾近崩潰，他不由得大喊：“放我出去！到底是誰在操控這統統？”

“微不敷道？”黑影的聲音降落而冰冷，“每一個罪過，都會在時候中堆集。塔不會挑選無辜者，它隻會挑選那些心靈已經被腐蝕的人。”

他向四周邁步，試圖找到分開的途徑。但是，走了幾步後，他發明四周的氣象竟然開端反覆。那些插在地上的兵器、牆上的壁畫，另有敞開的石棺，都像是圍成了一個詭異的循環，不管他朝哪個方向走，終究都會回到起點。

沈寒的呼吸短促，他的目光在兩扇門之間盤桓。他曉得，不管選哪一扇門，都將決定他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