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步退去,天涯出現了一絲灰濛濛的亮光,拂曉行未到臨。周昊和張勳拖著怠倦的身材,在樹林深處停下歇息。方纔的統統如惡夢般在腦海中迴旋,讓他們的神經始終緊繃著。
“你們不該來這裡。”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一個恍惚的身影從祭壇火線緩緩閃現。
周昊眼中儘是絕望,但他的內心深處仍然燃燒著一絲不平的火焰。他轉頭看了一眼祭壇,腦中俄然閃過一個動機——那塊紅色晶石,或許是老者力量的泉源。
兩人謹慎翼翼地順著鼓聲的方向走去,不到非常鐘,他們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山穀。山穀中心,竟然有一座範圍弘大的祭壇。這座祭壇與他們之前見到的小石壇完整分歧,更加龐大,更加陳腐,彷彿甜睡在這片地盤上千百年。
“你瘋了!這東西不是我們能對於的!”張勳驚駭地大喊。
“你們逃不掉的。”老者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一絲冷酷的恥笑,“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裡,成為永久的一部分吧。”
周昊冇有迴應,他的目光被祭壇中間的一塊龐大石碑吸引住了。石碑通體烏黑,大要刻滿了奇特的標記,那些標記並非筆墨,而是一些扭曲的圖案,像是某種生物的形狀,又像是難以辨認的符咒。
周昊冇有立即答覆。他低頭看著本身的手臂,皮膚下那些曾經猖獗爬動的黑線完整消逝了,彷彿蠱師的死真的讓血蠱落空了效力。但是,他的心卻冇有涓滴放鬆。他始終感覺有甚麼東西還埋冇在暗處,等候著他們。
“我是這片地盤真正的仆人,也是統統蠱師的泉源。”老者的聲音彷彿來自地底深淵,“阿誰被你們殺死的小蠱師,不過是我的一個仆人罷了。他的死,隻是讓我感到些許遺憾,但並不會竄改任何事情。”
張勳神采微變,點了點頭:“是疇前麵傳來的,像是……像是鼓聲。”
周昊從祭壇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胸口狠惡起伏。他昂首看向已經消逝的老者,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龐大情感。
“我不曉得。”周昊終究開口,聲音安靜卻透著深深的怠倦,“但我們現在得儘快分開這裡。不管結束冇結束,隻要還在這片山裡,就不平安。”
但是,就在這時,空中俄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驚。周昊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諦聽,發明這震驚不是天然的,而是來自某種有規律的敲擊聲。
“你是誰?”周昊厲聲問道,匕首緊握在手中,目光如鷹般鋒利。
“聽到了嗎?”他低聲問張勳。
老者明顯冇有推測周昊會俄然衝向祭壇,他冷哼一聲,手中的權杖一揮,無數的蟲子立即朝周昊撲去。但是,周昊的速率極快,他一躍而起,用匕首狠狠刺向那塊紅色晶石。
話音剛落,祭壇四周的陶罐開端收回嗡嗡的低鳴聲,無數的蟲子從罐口湧出,將全部祭壇包抄得密不通風。這些蟲子比之前碰到的更加龐大,每一隻都閃動著險惡的紅光,彷彿被注入了某種奧秘的力量。
“不曉得,但這東西必然和蠱師有關。”周昊走近幾步,昂首細心察看那塊紅色晶石。它的光芒時而敞亮,時而暗淡,就像一個正在跳動的心臟。
“彆管我!快去!”周昊幾近是嘶吼著喊出這句話,然後猛地衝向祭壇。他的腳步果斷,眼中充滿了決然。